上学,又生的那么好看,她一个人在家你放心啊?”
张美玉听见枝子跟自己说话,扭过脸想说句什么,刘二琴一铁锹粪扬出去,风一刮扑了张美玉一脸。她赶紧闭上嘴巴。
“哎,我听说那丫头,最近在村外头到处转悠,别是跟男人约会吧?”春杏说着,捂住嘴笑。
刘二琴停下手:“现在的小姑娘,人小心大。春杏,你说这话,是不是你家小子给勾去了!”
春杏听了瞪眼:“他敢,他敢招惹小狐狸精,老娘打折兔崽子的腿!”
枝子凑近刘二琴:“琴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你家红宝为那丫头,魂都丢了。你还说人家李胖,你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呸!这是谁吃饱了撑的造谣?”刘二琴听了气得眼珠瞪圆了。
“敢情你是真不知道哇?”枝子低声说道:“是我家五刚说的,你家红宝整天围着那丫头转,又是送糖块,又是帮干活,就剩把心挖出来了。”
刘五刚,李胖整天和儿子李红宝厮混,枝子的话应该不假,再说,刘二琴自己不聋不瞎,多少也有察觉。可是,儿大不由爷,她哪来管得了?
刘二琴没心情扬粪恶心张美玉了,自家男人想着张美玉,儿子着迷她闺女,这是什么事啊!都怪张美玉长的太好看,哪个男人见了能不对她着迷?这娘俩生的,哪里像农村人?一张脸蛋,同样在日头底下晒,可人家照样那么白净好看,身子骨纤细柔弱。
刘二琴其实是没文化,形容不上来,张美玉自带文静和书卷气。再瞧瞧枝子,春杏,个个手糙脸黑,张口就是七荤八素,绝对吐不出象牙来。
可是柳家的情形,顶风臭十里,谁见了都能踩上一脚。这可不是小事,自家根正苗红,躲还来不及呢,绝不能跟她家沾上半点关系。刘二琴暗自咬牙。
……
明芳把兔子肉炖好了。人们也该下工了。她将锅盖捂得严严实实,把门窗也关好,尽量不叫香味飘出屋去,免得下工的人们路过闻到。
明理是第一个到家的,他把锄头一扔就奔了灶屋:“小芳!”
明芳赶紧搭腔:“哥,回来啦!”
“兔子熟了吗?”明理洗手,“进屋就闻到味了。”
“在锅里呢。哥,你出来下。”
明芳扯住哥哥往外走,明理:“又啥事呀?”
明芳扯着哥哥到了她的大棚前,打开小门,二人钻进去:“哥,瞧瞧,我的菜籽种上了!”
两块不大的畦垅,刚刚浇过水,泥土松软潮湿。头顶是他编的苇苫。明理眼睛晶亮:“就这样子,能长出苗苗来?”
“这会儿阳光正好,哥,你帮我把草苫掀开一半。”明芳指挥哥哥干活,“对,把草苫子往北卷,傍黑天我再放下来。哥,你知道这叫啥不?”
“叫啥?”
“大棚!”明芳也不敢跟哥哥讲透,说几十年后这种大棚菜遍地都是,“我是想搭这个暖棚,试试看,这些耐寒的野菜能不能在冬天长出苗来。”
“瞎折腾!”
明理完全不相信妹妹这法子在冬天种出菜来。不过他从小疼爱妹妹,哄着她高兴,由她胡闹罢了。
明芳望着掀开的草苫又想到一件事,上面光盖草苫子不行,一旦下雪,冰冷的雪水就会滴落到她的菜畦上,菜芽出来受冻不说,小嫩苗也得被砸坏。还是得想法子弄到塑料布才行啊。
兄妹二人出了大棚,张美玉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