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安筠沉声问安父,安父的表现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他对安歌的态度很奇怪,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该知道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是我的错!”
安父好像是在自言自语,语气有些疯癫了,说完也没管他们的反应,自顾自地走下了楼。
年近半百的安父背影有些佝偻,给他添了几分萧瑟。
安筠皱着眉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安父慢慢走远的背影,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父亲了。
“安筠,别多想!”
凌之轩拍了拍安筠的肩膀,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好像当时受伤的并不是他一样。
“之轩,你的手!”安筠回过神来。
“没有大碍。”
安筠看了看他的手,已经不再流血了,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怎么会想着到安宅来?”
“我妹妹呀!你懂的。”
凌之轩眨眼,听不出来什么口气。
安筠看向凌暖,觉得头更疼了。妹妹跟凌暖到底是什么关系?爸爸又知道些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安歌与安琪又要怎么相处?这些问题都绕在一起,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事都与安歌有关。
安歌啊,安歌,你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呢?
安歌梦到自己在跑,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避什么?周围都是狰狞的面孔,有车祸死的人,有跳楼死的人,有溺水死的人……好多人,围着她,叫嚣着什么。
她跑啊,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抓住了她!
干什么!
她要被带去哪?
她想喊!
喊不出声音,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好疼!
放开我!
放开!
安歌猛然睁眼,眼前一片眩晕,入目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她这是在哪?
哦,是了,她回来了!
安歌试着直起身子,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张嘴想叫人,发现喉咙干得发疼。
“小姐醒了!”
推门而入的刘姨发现安歌醒了。
“小姐要不要喝水!”
安歌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
“小姐,你这次病得很严重啊!你都睡一天了!”
“小姐要不要吃饭。”
安歌喝着水,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刘姨看安歌没有说话,也有没有再说什么,收拾收拾就出了门。
安歌看向窗外,她已经脆弱成这样了吗?团团圆圆一走,自己就病了。
安歌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慢慢起身。
走下楼,客厅一片空荡,寂静地让人害怕,佣人不在,家人也不在,整个别墅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她走到阳台,阳台真高啊!要干什么呢?
她无事可做,也没有兴趣爱好,那八年她像是死了一般。
如果连自己都找不到存在的意义,人还要活着吗?
安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