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等。”
鹰绰把马拴在路边的树上,安分的等着。书院弟子本有意怠慢,叫她等上半日再说,犹豫再三,到底怕了她那身衣服,上山去了。
何来正给孟宁折磨的大汗淋漓,不想上山下山的跑一趟,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有什么好见的,不去!”
传信的弟子有些不忍:“她特意跑这一趟,或许有要事要说呢,且也等了这许多时间,你便见一见又何妨?”
孟宁正在指点其他师弟练习,不在近前,若知他这般帮外人说话,怕是要从此将他调离山门。
何来想了想,也罢,去就去。
这山上比山下凉爽许多,树木稀疏,鹰绰等的不耐烦就在干燥的落叶上坐下,盘腿打坐。不远处的书院弟子看着,面面相觑,别的不说,就珍惜时间方面这位客人很值得他们赞一句。
何来慢悠悠下来的时候,鹰绰老远听到脚步声站了起来,隔着书院的简易路障对她笑了笑。
孟宁跟着下来的,没有他的首肯,何来休想出门一步。
“什么事啊,我很忙的。”何来明知道她应该算是可依靠的人,却莫名其妙总有些敌意,她归结为同性相斥。
“看看你,顺便试试你的深浅,不是要参加中州试吗,我也希望你多赢几场。”
何来:这是对她有多不放心啊!
“不用你费心,大师兄已经说了,他帮我想办法,必能打赢几场!”
孟宁扶额:我没说过……
鹰绰看了一眼笑道:“有孟大公子亲自指点,肯定是错不了的。不过为防万一,你同我过两招如何。毕竟你我也是有机会交手的。”
好在何来还有几分自知之明,在孟宁开口阻拦前说道:“不必,我打不过你。”
孟宁一颗心放进肚里。
鹰绰笑:“我是你族姐,只会帮你,替你舅舅保护你。不如这样,你同你那边的小师兄过两招,我看你在这书院都学了些什么,如何?”
何来是真不愿意献丑,可是鹰绰说的诚恳,没有一点取笑看热闹的意思,她想了想,算了,信她一次。
守山门的弟子在孟宁示意下走到近前,跟何来对视一眼,摆开架势。
何来猛地闭一下眼,大叫一声冲了过去。
孟宁:这不是我教的……
书院弟子很有分寸,何来一动手他就看出她几斤几两,当下急忙收招,尽量避免跟她硬碰,免得给撞出去摔伤。
这弟子中等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练得却是硬功夫。何来近来学到的都是基本功,招式少的可怜,轮番用上一次,对方衣裳都没碰到。再使一轮,对方脸色已经露出思索的神色。何来实在没有勇气再耍一遍,只好把记忆中山匪招式也用上,果然有了结果,对手没见识过,猝不及防下下手重了些,把她撞飞了。
地上铺满了落叶,摔一下不疼,可是这面子丢大了。何来很想一趴不起,让自己晕过去。却听鹰绰说:“孟大公子,你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因材施教不懂吗,这么粗苯的招式适合她练吗……”
何来……
孟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