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实属多余,与她一起长大的众山匪都被她骗过了,更别提这些刚刚见面的人。
“那么,我爹原本不知道还有我这么个女儿,你们就凭着这个纹身便断定了,这也太随意了吧?也许我只是跟鹰家有关呢。而且这个看起来也挺简单的,也许是我养父帮我刻上去的。”
孟宁笑了笑,拿起她的手腕,拂开衣袖露出那个鹰族特有的图案:“谁敢随意纹这个,被发现了就等着悬在山崖喂秃鹫吧。”
何来一哆嗦,觉得自己又问了个愚蠢的问题。还有个问题她很想问,但此时只能憋在肚子里。她的母亲鹰宓年纪轻轻便是长老了?既然离开家族了,鹰族现在找自己干嘛?
这个问题可以问。
“可是你们一时间好多人来找我,不只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女儿吧?”
孟宁笑了笑:“这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日后再说。”
说一半留一半最可恨了!何来双手抱在胸前,瞄着孟宁:“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孟宁摇摇头:“别想那么多,你好生休息,此时还不到入宫的时候,你需要好生准备一番。这里是天泽书院,是圣上的心腹之地,你大可放心。”
“要待到什么时候?”
孟宁想了想:“此时临近中州试,最快也要那时候吧。”
中州试何来倒是略有所闻,是高考性质的全国选拔考试。三年一次,比的是功夫,生死不论,赢了的平步青云。
“今日晚了,你好生休息。明日我请几位师妹陪你在书院中走走,认认路,只要不出门,随处可去,后日便同我们一起读书吧。”
孟宁说完便要告辞,何来随口问道:“贺兰勤会参加中州试吗?”
孟宁脚下一顿,回道:“会,但他不比试,他是上次的胜者,今次的主考之一。”
何来扁扁嘴:“看来这中州试也不过如此吗。”
孟宁讶异,贺兰勤做了什么让她有如此判断?
“我听他叫你师兄,所以你更厉害些喽?”何来毫不知道自己正给人心窝子插刀。
“他唤我一声师兄,是因为曾拜入天泽书院修习琴道,入门晚而已,并不是本事不如我等。”
“哦,原来如此。我也觉得你们都比他差远了,还奇怪呢。”
孟宁一噎,无话可说,替她掩上房门走了。
一个脚步声远去,但很快又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他们留了人看守她。
哼,说的她好像尊贵无比,不还是被当犯人对待!何来一时气闷,重重坐在床沿上琢磨对策。人在屋檐下,要低着头找出路。
鹰绰如愿在天黑前住进贺兰勤隔壁,贺兰家的侍女训练有素,不声不响帮她点满一室蜡烛,铺了床,焚了香,还提来了热水让她洗漱。
鹰绰干笑着:“你们退下吧,我自己来。”
侍女们含笑退出,帮她关紧房门。
一墙之隔就是贺兰勤的寝室,她还真有点下不去手脱衣。这个决定似乎有点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