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时间竟然想不去夜昭然是何许人也,半晌才不确定的出声“可是先太子的遗腹子,昭然世子?”
程牧所说的先太子并非是已故的先皇,而是夜南寂的四哥夜星澜,当年的高祖皇上也就是夜南寂的亲爷爷,当年钟意的继承人并非是先皇夜北辰也不是夜南寂,而是和他们同父同母的兄弟叶星澜,夜北辰是皇长子,叶星澜行四,夜南寂是最小的一个行七。
只是在高祖皇帝下旨立叶星澜为太子不久,便突发急病去世,留下一个太子妃和还未出生的遗腹子。高祖皇帝痛心疾首,不愿任何人再提起叶星澜的名字,世人都称呼先太子。
而太子妃在先太子离世后便带着还未出生的孩子隐居山林,临行前高祖皇帝为腹中的孩子取名昭然。而高祖皇帝在叶星澜去世后大病一场不久便撒手人寰,临去时将皇位传给了夜北辰。
夜南寂点头“是啊,四哥的孩子。我也是机缘巧合遇到了四嫂,见到了昭然,那孩子虽然和四嫂隐居山林,可是却很是聪明。”
程牧回忆起当年的太子叶星澜若胸有谋略,眼光长远,是下一任皇帝的不二人选,若是他的孩子,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
“王爷,已经将昭然世子接回?皇上可还知道?”
“还在路上,夜昭陌还不知道,等我找个合适的时机让昭然认祖归宗。”
程牧沉默了,昭然世子为帝也是名正言顺,只是他更想让夜南寂为帝啊,突然间他想明白了,沉声道“王爷,那张圣旨不是传位圣旨,而是给您另立新帝的权利可对?”
夜南寂把玩着玉佩的指尖微顿,笑道“程叔猜对了。”
程牧不再说话,沉默了半天,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夜南寂,半晌垂下眸子,像是无力的说道“罢了罢了,臣已经老了,王爷想做什么就做吧。”
两人都沉默了,一时间屋内一片静谧。
突然夜南寂微凉的声音响起“程叔,当年战擎将军一家的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那日你去见的那个人是谁?”
当日夜南寂离开将军府后,派安义尾随程牧,进了城郊的一座荒山,地势太过宽阔,没有地方藏身,安义离得有些远,又因为程牧见的那人一身黑衣捂得相当严实,连身形都不曾看清,又刻意压低声音,安义什么都没有听到,待程牧离开后,安逸本想跟上那个神秘人一探究竟,可那人武功了得,几息下就毫无踪迹可寻,安义只能无功而返。
程牧一脸惊讶“王爷派人跟踪我?”
夜南寂不语。“我想知道当年战将军一家当年事情的缘由,或者说可还有什么生还的人?我知道程叔和战将军的私交不是简单的相互敬仰这般,我也知道程叔不说是想护住什么人,我也是受人之拖想找一个当年将军府生还之人。”
程牧试探的问道“王爷受谁之拖,找什么人?”
“这人怕是不能告诉你,但是可以告诉你另一个人”不是夜南寂不信任程牧,而是不相信程牧所护的那人,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将军府的旧人。
“是谁?”
夜南寂手里依旧拿着那块假玉佩,手指细细的摩挲着,出声道“程叔可还记得两年前我将一个人送到你的军营,让你历练,你可还记得那个人吗?”
程牧疑惑,那个人他不记得是将军府的人啊,“秦成?王爷说笑了,战将军的儿子臣见过,那个人怕是假的。”
夜南寂轻轻摇头“秦成只是一个假名字,真名叫千酒,并不是战将军的长子。而是长子的书童,是被我无意中救下来,被我藏在军中的。”
程牧震惊的差点将手中的被子扔掉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王爷是说那个秦成?哪个是战枫的书童?!”
夜南寂颔首,“那个就是千酒,是战枫的书童,那一夜侥幸活了下来,被我偶然救下,一直藏在军中。”
程牧想起前些日子秦成已经病逝,还是摄政王亲自传的信,难道“秦成没死?他去哪里了?”
“找到了他一直在找的人,就走了。”
“不可能,他遇到的人不可能是战枫,绝对不可能是战枫。”程牧突然情绪特别激动,大声的吼道。
夜南寂星眸微眯,见到程牧这般激动的话语,语气格外肯定说道“你见的那人是战枫。”
程牧一听急忙摇头否认道“不,不是。”
夜南寂也不多探究,只是说道“帮我给战枫传个话,就说有一个人一直在找他,我知道那个人也是战枫一直寻找的人,让战枫来见我,我就带他去见这个人。”
程牧不语只是垂头思索着,半晌抬头说道“王爷说的话,我会传达。臣告辞。”
程牧拱手就退出了书房,安义走进来问道“爷,要属下跟着吗?”
“不用,他会把话传到的,你去办一件事另外,尽快将昭然接回。”夜南寂朝着安义吩咐着。
“爷?”安义疑惑出声,他越来越搞不懂他家王爷到底在谋划什么。
夜南寂挥挥衣袖。淡然道“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去做吧。”
安义不再多话,只得任命应是,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