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他的手里,夜昭陌双手握拳,青筋暴突,脸上倒是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抬手示意身旁的侍奉太监将玉佩呈上来,看向一旁依旧淡然的夜南寂“皇叔这玉佩怎么在李爱卿的手里。”
夜南寂若不是亲手将玉佩放在花眠的枕边,这会儿怕是要被李元正手里拿块以假乱真的玉佩给唬住了,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朝着李元正问道“是啊,本王的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李元正一脸的义愤填膺,哼道“王爷记性真是不好,这玉佩两年前先皇驾崩之时,你以玉佩为令假传先皇圣旨,说瑞王一伙谋害太子,命暗龙卫前去清剿,谁知暗龙卫之首不愿和摄政王同流合污谋害先皇手足,于是不顾摄政王的命令,带着暗龙卫近一半的人携玉佩潜逃,摄政王命人四下捉拿,还是让那人重伤之下携玉佩逃离,摄政王才会在回来时重伤,却说被数百人追杀险些丧命,可是当时朝堂上上下下挖地三尺的去寻当时追杀摄政王的人,尽然毫无踪迹可寻。”
这几句话说的绘声绘色,而且当时夜南寂伤重归来,玉佩不翼而飞,重重线索与当年不谋而合,让众大臣议论纷纷,当然也有向着夜南寂的人,担忧的望向上方一脸风轻云淡的人。
夜昭陌细细的看着手里龙飞凤舞写着夜字的玉佩,眼里流露出的丝丝贪婪让夜南寂全然看在眼里,温润的笑里夹杂着一点苦涩。
夜昭陌将玉佩递到夜南寂跟前“皇叔,这玉佩可是你的那一块?”
夜南寂接过玉佩仔细的看着,止不住的赞叹这工艺和他那一块竟然丝毫不差,连玉的纹理都是极像的,只是那玉佩常年戴在自己身上,并且习惯性的身手摩挲,多年来玉佩的色泽更加明亮,看起来很是细腻,而手里的这块虽然做旧,但是仔细看来还是可以看到刻刀留下的极其细小的棱边。
若不是这些痕迹,夜南寂都要怀疑是不是花眠将玉佩丢掉,落到李元正的手里了。
“这块玉佩怕是废了李尚书不小的力吧,这做工,这纹理真是一模一样。”
“那当然”李元正一时得意说漏了嘴,连忙补到“摄政王不用顾左右而言他,为了这玉佩臣知道了当时雕刻玉佩的工匠,据那工匠说道,这玉佩就是当年他亲手雕刻的那一块,连同参与这玉佩雕琢的一众工匠都说是摄政王的那一块儿无疑。”
夜昭陌声音沉重,吩咐“讲那些工匠带来,朕要亲自问话。”
一旁站着的程牧按捺不住出声替夜南寂辩解道“李尚书,你说两年前的事为何现在才来禀告,又是何人和你说的来龙去脉,这人又在何处。”
李元正一脸自信说道“这人自是被我藏在府中,暗龙卫这两年内一直被摄政王四处追杀,也是藏匿至今借着摄政王离京这几日才悄悄找到本官府上,让本官将这件事的原委禀明圣上。”
有人附和出声“李元正,你这老贼少在朝堂上挑拨离间,破坏皇上对摄政王的信任,你说那人是暗龙卫,又有谁能证明你叫来的人就是当年的暗龙卫之首,再说了,在位的各位同僚连暗龙卫的影子都没见到,谁又能给你证明这人就是暗龙卫。全凭你一人之言,又怎能全信。”这人正是三朝元老的唐鸿卿。
这个老太傅竟然替自己出声让夜南寂有些意料之外。
而后京兆府尹,大理寺卿纷纷出声替夜南寂争辩。
丞相濮阳暠及时站出来争辩,当然是替李元正争辩,“既然说这玉佩不是摄政王的,那敢请摄政王将您的那一块拿出来,也让我们这些大臣少了许多口舌之争。”
一时间金銮殿上像是早市一般嘈杂热闹,众大臣分为两派,一边站在李元正一边,只指摄政王谋权篡位,另一派以唐鸿卿老太傅为首说李元正制造假证受瑞王和段王指使诬陷摄政王。
夜昭陌瞧着殿上这般嘈杂不堪,怒道“都给朕闭嘴,成何体统。”
争吵不断的众大臣安静了,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站定,垂手不语。
“皇叔,这件事您怎么说?”
夜南寂笑的格外晃眼,笑道“本王刚刚说到李元正应该凌迟处死,抄家灭族真是太轻了,再加上诬陷当朝摄政王应该诛九族。不过若是本王不顾阻拦杀了也就杀了,本王杀一个户部尚书的权利还是有的,可是本王怕丞相大人对本王不依不饶,若是今日不死了你们这条心,怕是以后有越来越多的玉佩和暗龙卫蹦出来,本王怕你们麻烦,况且这玉佩能找到如此相似的怕是又要费劲一番功夫吧。既然如此,李尚书本王让你死的明白,把你说的人证全都叫来,当着皇上的面说清楚,省的让皇上日夜忧心不是。”
夜昭陌闻言笑道“皇叔说的哪里的话,朕怎么会疑心皇叔呢,不过为了堵住这悠悠众口,不然泼的皇叔一身脏水,落的一干骂名,朕心里过意不去,就依着皇叔所说,将李爱卿所说的人证都传来,来人,将这一干人给朕带来,当面对质。”
从殿外应声走进来的一干侍卫,齐声应“谨遵圣上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