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寂摇头,“程叔,您知道我对那个位子没有兴趣。”
程牧遗憾的叹口气,若是摄政王能登上帝位,凭借他的谋略,才华和心胸,这苍穹的天怕是不知道好到那里去了。
“王爷,皇上虽然年纪尚轻,可是疑心颇重又受丞相和那几个老臣蛊惑,怕是王爷您,皇上也信不过啊。”
自从先帝驾崩,夜南寂行摄政之职,为夜昭陌费尽心思稳住朝堂,私下建立自己信任之人,可瑞王和段王极力拉拢朝臣,鼓动朝臣要皇上革了夜南寂摄政王之位,扬言夜南寂虽是摄政王,却行皇帝之权,有谋权篡位之心。
夜南寂初立朝堂,并无可用之人,只有先皇驾崩前留下的心腹可供夜南寂差使,根本就不是在朝堂浸淫多年,根系发达枝繁叶茂的瑞王和段王的对手。
可新帝胆怯又多疑,虽然对夜南寂的这个皇叔颇为敬重,但是并不是全然信服,这两年来,夜南寂将不少段王和瑞王手下的走狗处置,收服了不少可用之人,可夜南寂逐日增长的威名和势力,让本就不信服的皇帝疑心渐重,生出嫌隙。
夜南寂自是知道皇帝的心思,依旧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程叔,夜昭陌若是想要自己飞还嫩了些,若是他依旧执迷不悟,本王断不能让皇兄的一片心血段送到他的手中,只是程叔还是打消了让本王为帝的打算。”
程牧疑惑,“哪还有什么人能继承皇位?”
夜南寂笑的温和“程叔就不要打听这些了,有朝一日您会知道的,今日本王来是向程叔打听一个人。”
程牧好奇,为夜南寂斟上一杯茶水,问道“王爷向臣打听何人?”
“战擎”
夜南寂的话一出,程牧手中的杯子应声而落。啪的一声杯子碰上地面,清脆的声响。
夜南寂知道程牧和战擎同为武将,虽然各自为主但是私交甚好,所以才来向程牧询问,可是程牧过激的反应让夜南寂的眸子沉了沉,开口道“五六年前战将军府上被一夜屠尽之事,程叔可是知道什么?”
程牧慌乱之下,紧忙出声“臣什么也不知道臣只是和战将军有些私交,为战将军一家的遭遇甚是心痛,臣哪里会知道什么?”
带着紧张的情绪说出的话语,难免有些唯恐避之不及撇清关系的嫌疑。
夜南寂收起了温润的面容,声音微沉再次问道“程叔,当年之事你知道些什么?为什么连本王都不能说。”
程牧极力的压制颤抖的双手,依旧坚持自己的言语,对着夜南寂撩袍跪下,“臣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程叔不知道那就算了,本王就告辞了”夜南寂朝着跪在一旁的程牧看了一眼,也不多说径直出了书房。
程牧半晌颤颤的起身,拎起衣袖超满是汗珠的额头抹了一把,自言自语道“难道那件事摄政王已经知道了吗?”放心不下的程牧急匆匆的吩咐管家备车,他要出门。
“跟上去”
“是”
夜南寂自是知道程牧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并没有离开将军府,只是呆在暗处,果然不出所料,一瞧见程牧急匆匆的出门,连忙吩咐安义跟上去,查个明白。
因为楚辰溪说他饿了,所以两人便找了一家酒楼吃饭。
雅间内
“阿眠,你为什么不讲云飞的阵法撤掉,而只是让百里添一些机关?”楚辰溪边和一直大肘子做斗争,边朝花眠问着。
花眠慢条斯理的剥着虾壳,淡淡出声“云飞不会背叛,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了解,云飞布下的阵法没有伤害力,我让百里那妖孽布下机关只是防范于未然。”
“懂了,那个书生你准备让他跟我们回花阁?”
“陈尘的身份还没有查明白,留在身边才好掌控”
陈尘的感觉太像云飞了,让花眠有些不放心。
“嗯?你在顾虑什么?那个陈尘有什么问题?”楚辰溪不解。
花眠道“不知道,就是他给我的感觉不太好,或许是我多疑了。”
楚辰溪一直以来都觉得花眠的直觉都特别准,那这个陈尘应该小心了。
见花眠和楚辰溪两人回来,翁老前来有些事要禀报。
“两位阁主”
楚辰溪道“翁老有什么事?”
翁老一直独居药楼,甚少出现在几人面前,除非有事一般都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个古怪的老头。
翁老抚着灰白的山羊胡,“阁主,药楼已经清查完毕,并未有任何的不妥。”
“确定?”
“确定,药楼本就人少,药楼上下所有的人都已经清查完毕,查了两遍,确定”翁老保证的说道。
花眠和楚辰溪都稍稍放下心来,“风潇,月离呢?”
翁老道“风潇和月离两人押送着已经将苍云国查出的奸细正赶回花阁总部”
“我们也收拾一下,明日启程回去,有云飞的消息吗?”
翁老抚着胡子的手,颓然放下,遗憾的摇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