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千酒朝着夜南寂额头点地行了一个大礼,而后起身退下了。
夜南寂待人出去后朝着空旷的房间喊道“暗卫”
从窗子翻身进来一个黑衣人,恭敬道“主子,有何吩咐?”
夜南寂冷声吩咐“不惜一切代价去查五年前苍冥国镇国将军府血案的真相,还有去找一种可以治重伤的神药”
那黑衣人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主子口中的神药是什么?但还是垂手恭敬应是,悄无声息的退下了,至于什么神药,让其他人琢磨去吧,反正自己就是一个传话的。
安义推门走进来,看着正在出神的夜南寂,心下疑惑更甚,怎么主子这几日魂不守舍的,追着人家而来,可是吩咐人也不用找了,去哪儿也不许他跟着,原本温润的王爷,怎么有时候会失落。
摇了摇头,他家爷怎么会失落,一定是自己看花了眼,拱手禀报道“爷,宫里来信,说是瑞王和段王联手了,朝上又少数的朝臣倒戈,暗中的兵马蠢蠢欲动,皇上有些疲于应对,说让您速回。”
夜南寂抬手揉着眉头,这点小事还需要他回去处理,手里握的几万大军都是玩泥巴的吗?他这个皇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功成身退。
夜南寂温润的脸上,徒然升起了一抹不耐烦的情绪,“安义,明日回去,你下去吧”
安义恭敬应是,躬身行礼后便退下了。
夜南寂从不喜皇室的明争暗斗,无奈生于皇家,皇兄自小对他宠爱有加,也由着他闲云野鹤的过了这么多年,若不是皇兄驾崩,不想皇兄耗尽心力的江山落于他人之手,才接下摄政王之职,浸淫在权势之中,不过两年,却厌恶至极。
夜南寂收敛了心神,圆润的指尖揉着紧蹙的眉心,半晌放下手,站起身拂了拂不存在褶皱的袍子,背着手走出了房间。
虽然出了正月,但是依旧寒风猎猎,冬季的夜黑的如墨,只有各家各户门前挂着的纸灯笼,给黑夜的街道添了些许星点亮光。
夜南寂一身绛紫衣袍,三千墨发随风而动,走在街道上,一步一步缓缓地走着,忽然双脚蹬地,翩然而起,向着一方疾行。站定在一处屋檐上,迎风而立。
花眠睡的极不安稳,他又做梦了,梦到了前世在孤儿院的日子。
“林阿姨,我没有错,是他们,是他们骂我,是他们先动手,我才还手的”
刚上初中的花眠和同学起了争执,惊动了班主任,被叫家长,花眠此时正委屈的和孤儿院照顾他的林阿姨极力的解释不是他的错。
“你这个女生,咋回事儿,年纪轻轻的就下手这么重,不愧是没妈的孩子,真是没教养”一旁孩子的家长讽刺带挖苦的一通指责。
林阿姨生气的照花眠的背上象征性的打两下,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还数落着花眠,让她向同学道歉。
花眠一脸倔强不愿道歉,只是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没有让它落下。
对面的学生家长不依道“知道你们没钱,医药费就不用你们掏了,给我么道歉就算了,你瞧瞧,连道歉都不愿意,果然这教养,啧啧。”
林阿姨除了好生道歉也别无他法,花眠只是倔强的站在一旁不语。
待回到福利院,花眠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扑簌扑簌的落下,哽咽道“林阿姨,我没有,我。我真的没,没,不是,不是我先。先动手的,是他们。”
林阿姨给花眠擦着眼泪,安慰道“眠眠,阿姨和你们说过,我们生活不易,有些事忍忍就过去了”
花眠不懂,以为林阿姨不信她,只是一直哽咽着。
“我真的不是我”花眠睡梦中喃喃呓语。
悄无声息进入花眠房间的夜南寂,无声的立在花眠床头,见花眠睡的不安,轻手轻脚的坐在塌边,大手拍上花眠的背部,一下一下的轻抚,好像花眠感受到安抚,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也不在呢喃呓语,直到再次深睡,夜南寂才停下手,只是靠在床边,像是对睡着的花眠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到底该如何让你对我放下戒备,为何要将我拒之千里之外”
夜南寂坐了许久许久,一直到寅时才离去,临走时将玉佩放在花眠的枕边,不舍得看了一眼睡着的花眠,就像来时一样毫无声响的离开。
花眠一觉睡到辰时才醒来,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安稳极了。
正准备下榻去洗漱,手边的凉意让花眠下意识的瞧去,被棉被遮的只剩下一角,伸手将被子撩开,一块完整的玉佩露出来,花眠拿起来一看,玉佩上赫然一个夜字。
那个人来过?
花眠下床,四处观望着,却什么都没找见,闪过连自己都没发觉的失落,轻叹一声,将玉佩放在软塌的盒子自言自语道“罢了,等再见时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