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回过神来,无奈摇头“竟然是你”
花眠凤眸微眯“你知道我”
夜南寂浅笑“那年冬日我随皇兄出使苍穹国,皇兄特别敬佩战将军便下榻将军府,我正巧看到你在冰上玩耍,只说了一句话你就掉入了冰窟窿里,后来你受寒昏迷,只见到了你哥哥”
当年在冰面上调皮玩耍的小女孩如今却是满身清冷容貌被毁,物是人非啊。
花眠回忆了一番,是了,九岁那年自己在结了冰的湖面上玩耍,只听见一道好听的声音,正回过头去瞧,脚下的冰层突然裂开,掉了下去,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才好。
花眠微微勾唇“原来那人是你啊”他还是他,可她已经不是她了。
夜南寂叹息“我当年与你哥哥一见如故,后来私下一直有书信往来,得知府上惨遭灭门,便赶去想要查个究竟,只是我当年没有查到任何事,只是救下了你们府上的一个仆人,正是战枫身边的书童,只是我问他什么,他都不答,我也只好将他藏在军中”
花眠刷的站起身,双手微颤,哥哥的书童千酒哥哥,他一定知道哥哥的下落“我要见他”
夜南寂点头,“我传信让他来这里,你的容貌”
还未等夜南寂说完话,花眠突然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直直朝下倒去。
夜南寂快楚辰溪一步接住花眠倒下的身体,突然慌了神“仲溪”
楚辰溪慢了夜南寂一步,连忙握上花眠的脉搏,脸色难看至极,朝着昏迷的花眠怒道“花眠,你要是敢死,小爷我将你哥哥送去陪你”朝着夜南寂道“抱上她跟我来”
辰溪飞快的出了正厅朝后院卧房去,夜南寂将花眠打横抱紧随其后。
楚辰溪大声朝着院子喊道“云飞,翁老,风潇月离”
闻声而来的四人一瞧见夜南寂怀中的花眠白色衣襟上刺眼的鲜血,慌了神。
“主子怎么了?”几人齐齐问道。
楚辰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风潇,月离,在外间护法,谁都不准进来,翁老备药浴,云飞来帮忙”伸手去接夜南寂怀里的花眠。
夜南寂将花眠抱在怀里,后退一步“我帮你”眸子里满是焦急和坚定。
楚辰溪深深地看了眼夜南寂“跟我来”
夜南寂小心翼翼的将花眠放在榻上,满是疼惜的看着面色苍白的花眠“需要我做什么”
楚辰溪看着花眠郑重道“我要给阿眠施针用药,阿眠心脉受损,药效又太过霸道,你们两人合力护住她的心脉,切记两个时辰一刻都不能停下,直到我拔针”
站在一旁不出声的夜南寂,沉声问道“她,为什么会病的这么重?”
“他一直都病的这般重”楚辰溪的声音里带着无力,像所有力气被抽干了似的,声音若不可闻。
翁老推门走进来,沉声道“药浴已经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楚辰溪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上前将花眠横抱起来朝浴室走去,将花眠小心的放在浴桶内,让其趴在浴桶的边缘,将后背露出,用内力将花眠的外衫震碎,露出带着暗红色伤疤的背部。
夜南寂的视线落在花眠的背部,感觉像是心脏被人狠狠地打量一拳,钝疼钝疼的,这个女子看似那般清冷让人不敢亲近,可谁又知道这女子承受的又是怎样的痛苦啊。
云飞和夜南寂二人一左一右站定在花眠两侧,楚辰溪不知何时将金针夹在指间,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云飞和夜南寂二人齐齐运气,将手心朝向花眠,丝丝内力细水流长般的朝花眠的心脉护去。
楚辰溪手下手极快,一针接着一针刺上花眠纤弱的脊背。
“好疼”花眠惨白的脸上满是汗水,疼的五官都皱到一起,双手紧紧地住着浴桶的边缘,指尖发白可见用了多大力气。
“阿眠,坚持住,你已经找到你哥哥的消息了,你难道不想见到你哥哥,你要敢死了小爷一定将你哥哥送去赔你,小爷说到做到”楚辰溪手下不停地将金针刺入,一边咬牙切齿道。
花眠这时坠入了冰冷的深渊,伸手不见五指,冷的让花眠只打颤,没有尽头没有光亮,花眠就这么一直朝前走着。
因为花眠因疼痛而止不住颤抖的身体让楚辰溪无法下针,夜南寂上前一步,微微蹲下身子刚好能让花眠的下巴抵在自己肩头,一手内力不断,另一只手将花眠颤抖的身子死死的摁在自己的怀里。
触手的一阵冰凉,让夜南寂微惊“怎么这般冷”
楚辰溪闻言,面色又凝重了几分,情况比他意料的还有严重几分,“内力千万不要断,坚持住”。手下又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