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楚辰溪朝着花眠面带认真。他并没有生气,只是着急。楚辰溪认识花眠这几年怎么会不知道出了吃药睡得又快又沉,什么时候泡个澡这一半会儿还能睡着,连水凉了都不知道。
花眠苍白的薄唇微抿,就知道辰溪会猜到,只是这件事也没打算瞒着他,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而已,朝着床榻里侧摸索去,拿出一个玉瓶,正是花眠从将军府的书房带回来的。
“我回了趟将军府,拿回来了这个”
楚辰溪扭头去看,“不就是个白玉瓶子,你拿这个干什么?”
花眠细细的摩挲这瓶子,声音微哑带着欣喜“这么多年了将军府都没人去过,我在爹爹的书房发现它的,所有的东西都落满了灰尘,只有这个是干净的,瓶子是娘亲送给爹爹的生辰礼,上面的银杏叶和枫叶是我和哥哥画的,爹爹特别宝贝这个瓶子,说是就像我们娘仨,平时都放在卧房不拿出来,怕摔坏了”
楚辰溪明了,花眠一直在找当年的真相,也从来没有放弃过找他哥哥,虽然并不知道是否还活着,“活着,真好,你一定可以找到他”
花眠从来不是一个女强人,前世就是一个孤儿院里出来考上医学院,一个普通的外科医生,穿越而来的花眠更是一个只会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孩子,比旁人更脆弱,更没有安全感。
楚辰溪走了,去给花眠配药,花眠吃过些东西就睡了,睡着的花眠嘴角都挂着笑,他啊梦见一家团聚的场面了,幸福极了。
眨眼便到了除夕,这几日花眠被勒令不许出房间,直到病完全好了。这日花眠终于被放出来了。
“云飞和风潇该回来了吧”花眠晒着太阳懒洋洋地朝楚辰溪问道。
楚辰溪继续吃着手里的肉干,边嚼边说“应该到了吧”说着伸手又拿了个递给一旁的瑾瑜,这几日瑾萱和泽浅总是混在一起,瑾瑜没人玩就拉上他的漂亮哥哥玩,这几日和楚辰溪玩的不错,俩吃货在一起总有共同话题。
瑾瑜这几日被养的胖了不止一圈,花眠特别喜欢捏瑾瑜的小脸蛋儿,那手感真是舒服极了。
“爹爹,干爹,我回来了”一道小身影噌的蹿道花眠身边,抱上花眠的脖子,蹭啊蹭。
“嗷”一声狼吼突然而至,吓得瑾瑜一哆嗦连忙抱上楚辰溪的胳膊“有狼”
“小哈”花眠阴森森的声音响起。
“嗷”那只狼似乎委屈的低低吼了一声,便趴在楚辰溪脚边不动了。
四年前冬天,花眠正从外面赶回家和楚辰溪一起过年,花眠抱着手炉缩在马车上,她的身体禁不住冬日里的寒冷身体及弱,本来昏昏沉沉的花眠被一声小孩的哭声吸引,这荒郊野地哪儿来的哭声,“风潇,停下,去看看哪儿来的哭声”
不一会风潇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和小男孩怀里一只丑不拉几的小狗回来,“公子,这小孩也不知谁家的,摔进了坑里,这小孩只说自己是被人扔的,其他的都不愿多说,这冰天雪地的,我就把他抱过来了”
花眠看着这个面黄肌瘦说是小乞丐也不为过的小孩,觉得像及了前世的自己,“将他抱进来吧,若是真的没人要,我养着也挺好”
后来花眠给他起名叫花惜墨,小名可乐。
至于那丑不拉几的小狗则是那小孩捡来的。后来花眠才知道那里是狗,分明是小狼崽,后来花眠觉得这狼真的太蠢了,起名小哈。
“咦,这是谁?”可乐好奇的指着瑾瑜朝花眠问道。
花眠嫌弃的将可乐从他身上拽下去,“瑾瑜,以后和你一起住”
可乐一听开心了“欧耶,终于有人和我玩了”拉起瑾瑜就像自己的院子走去,顺便招手叫上小哈“爹爹,干爹我和瑾瑜去玩,一会儿吃饺子记得叫我啊”
俩小孩颠颠的跑开了。
花眠看着跑远的俩小屁孩,感叹道“真快啊,可乐这小屁孩儿都长这么高了”
楚辰溪则是看着背影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思“可乐的身世你准备告诉他吗?”
花眠摇头“现在不会,等到他有能力对付那些魑魅魍魉的时候,再告诉他,让他自己决定吧”
“阁主,副阁主”
“阁主,副阁主”
“阁主,副阁主”
从远处走进来的风潇,月离和云飞齐齐朝着花眠和楚辰溪见礼。每次过年无论在什么地方一定会回到花阁过年。
“都回来了”花眠朝着眼前三个偏偏少年说道。
云飞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完全没有商人的铜臭气,一身的书生气手里一直拿着他的宝贝折扇,可不要被这副没有杀伤力的模样骗到,这人可是一个大杀器。拿着折扇拍拍手心“阁主,去年副阁主打麻将输了不少钱还赖账,阁主今年副阁主还赖账你可要管管啊”
“就是,就是副阁主今年真的不能再赖账了”风潇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月离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悄悄退后一步,一脸的赞同。
“云飞,风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