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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颇有气势的府邸,朱红色的大门上方,悬挂着黑色的金丝楠木写着“将军府”字样的牌匾,门口一左一右的石狮子凶神恶煞。
入门径直二三百步的距离,有一空旷的场地,周围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中间的台子上赫然跪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正对着的方向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不怒自威,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台上跪着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动了,朝着那男人道“爹爹,阿眠知道错了,不该好奇拉着哥哥去青楼,您就饶了哥哥吧,是我硬拉着哥哥去的,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那模样俊美的小少年连忙道“爹,是孩儿不对,不该拉着妹妹去青楼,是孩儿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
“啪”茶盏摔在地上的声音,吓得二人一颤,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那男人的声音带着怒气“战枫,战眠,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简直无法无天,敢去逛青楼,今天不打你们,当我将军府的家规是摆设是不是。”
这人就是苍穷国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战擎,正在管教他的宝贝女儿战眠和他的儿子战枫。
六岁的战眠和他十一岁的哥哥战枫翘家去参观传说中的青楼,被他爹爹的同僚看到,在皇上那里参他一本,说他爹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小年纪就沉迷美色,一通的指桑骂槐。
他家老爹的火爆脾气一下朝就把他俩拎道演武场上跪着,正值酷夏,这都跪了一个时辰了,可苦坏了两人。
战眠和战枫一听自家爹爹要请家法,齐齐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战擎”一声娇喝炸响,只见一个美貌妇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看台上晕倒的俩孩儿本就怒气中烧的妇人,更怒了,拎起手边的长枪就朝战将军袭来,“战擎,你敢动手老娘跟你没完”。
本来一脸严肃的战将军,一看见自家娘子怒气冲冲的出现,暗暗地骂了句“小兔崽子”连忙换上一脸的谄笑,换脸速度之快,让一旁的管家微微咂舌,一边闪躲一边道“娘子,我只是吓唬吓唬这俩兔崽子,没想真动手,战眠,战枫别装晕,快给老子快滚起来”
原本晕了的战眠和战枫一听见自家爹爹的大呼,悠悠转醒,六岁的花眠对着自家哥哥眨巴眨巴眼,笑的像偷腥的猫儿小声道“哥,还是娘亲威武,爹爹真的太逊了”
十一岁的战枫听到自家宝贝妹妹的话,认同的点点头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娘亲真是爹爹的死穴啊”
两人看着打远了的爹娘,慢悠悠的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朝着刚才站在战将军身旁老伯鞠了半礼,齐齐道“劳烦管家爷爷等下记得和爹爹说我俩被抱回房间了”
“别忘了和娘亲说我俩请过大夫了,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了”
管家笑着对二人点点头道“小姐,少爷这一大早的就被老爷拎起来,快回去再睡一会儿吧”
两人挥挥手,大手拉小手的出了演武堂,回各自房里去了。
管家看着俩小人的身影,好笑的摇摇头,这偌大的将军府自从有了小姐后,这样的场面隔三差五总要演上一演,小姐和少爷只要一被老爷罚就
装晕,只要夫人一来,两人齐齐醒来,然后交代一声,回房睡觉。
对这法子,乐此不疲。而且屡试不爽,也是让府内的一众下人看得目瞪口呆,久而久之也成了习惯,哀叹一声“将军近日又该睡书房了,走吧,将书房收拾收拾”
画面一转,无尽的黑夜里,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半边黑夜。
火光的中心跪着一个十多岁的女孩,那女孩粉嫩的衣裙被血迹染得失去了本色,通红的火光照耀着女孩。
那女孩脸上从眉心处直至左耳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往渗着鲜血,满身的鲜血,猩红的双眼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狠厉还有一丝丝的绝望,像地狱爬出的恶魔,面目狰狞魔鬼。
女孩被通红的火光映的有些妖异,墨发飞扬,裙摆随风而动,明明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挺直的脊背显得此时的她异常的高大。只见她朝着地上的一对男女磕了三个头,转身消失在大火里。
本该酣睡的人们,被冲天的火光扰醒了。
原本寂静的街道喧闹了起来,不少的人们从房间里出来聚集到街道上朝着火光的方向七嘴八舌道
“那不是将军府吗?怎么着火了”
“那么大的火怕是要死不少人吧”
“好大的火……”
“这是将军府得罪了什么人啊”
“快别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翌日,天边隐约泛起了鱼肚白。
寂静的街道,小贩早早地生气灶火,打开店门。不一会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说话声,街道顷刻间便热闹起来。
昨夜的大火并没有惹来闲言碎语,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闭口不言,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道小小的身影朝着城外走去,并不起眼,毕竟这样脏兮兮的小乞丐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