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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指着旁边的石凳,和蔼可亲地说:“哑巴师弟,坐,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哑巴心里想说“我曾经在早课上见过你,但是却说不出话来。”只得不住地摇头,竖起一个指头比划着。
大师兄会意他的意思是见过一次面。他看见哑巴有些拘束,就说:“师弟,你来玄牝门已有三个月了吧?别紧张,我可不像你凌若雪师姐那么严厉,放随便些吧!坐!”
哑巴一边点头,一边有些忐忑的坐了下来。他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大师兄,大师兄正微笑着看着他。他这时才发现大师兄竟然长得英俊爽朗,和蔼可亲,这和大家传说的那个放荡不羁、赏花弄月的形象格格不入。
大师兄也在他的身边坐下,说:“让我看看你的黑曜石吊坠!”
哑巴取出胸前的黑曜石,递给大师兄。
大师兄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把黑曜石还给哑巴,他沉思了一会儿,说:“是时候教给你本门的武功了,改日我给凌师妹说一下,让她教授你本门武功,现在你就先回去吧!”
哑巴回来后,心理一直在琢磨,这大师兄无缘无故的把自己叫去天柱峰,还给自己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关键是他说让大师姐教自己武功,这也太不靠谱了吧!大师姐是什么人?她怎么会听这个不管事的大师兄的安排?因此狼崽也根本没有将大师兄的话放在心上。
傍晚,大师兄来到灵虚观天心阁。他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门开了,灵儿探出头来一看:“哟!大师兄!是什么仙风把你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贵客给吹来了?”
大师兄微微一笑,正色道:“玲儿,凌师妹在吗?”
“你倒想起大师姐来了,在你心目中还有大师姐这个师妹吗?”
大师兄难为情地说:“玲儿,你这张嘴就是不饶人!我找凌师妹有要紧事!”
“哼!要紧事?大师兄也会有要紧事?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大师兄正要说话,只见大师姐已经翩翩而至,他佯怒道:“玲儿,休得对大师兄无礼!”然后温柔又带幽怨地看了一眼大师兄,轻声说:“师兄来了,屋里坐吧!”
玲儿嘟了嘟嘴,一边跺脚一边嚷道:“大师姐!”但是也只得让大师兄进屋。
大师兄进来后,在几前坐下。大师姐说:“玲儿,去给大师兄泡碗茶来!”
大师兄说:“不用了,我和大师姐有话要说!玲儿你先出去一会吧!”
玲儿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大师姐,大师姐示意她出去。
玲儿嘟着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大师姐用严厉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她知道大师姐不是说着完的,只得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大师兄上官无我看着师妹凌若雪,凌若雪一改往日那冷若冰霜的面孔,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低头问道:“师兄找我何事?你可是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大师兄显得有些局促,说:“师妹,我今天来是为哑巴的事而来!”
这显然不是凌若雪想要的答案,她幽幽地说:“哦!”
大师兄上官无我正色道:“你认为哑巴是师父要找的人吗?”
凌若雪说:“我还以为你连师父的话都忘记了!我想应该是他吧!”
大师兄说:“师妹,我不是铁石心肠,你的心意我清楚,但是我们修行之人,一切以修行为重,其他的不说也罢!”
凌若雪听了,心中五味杂陈,她努力控制着就要掉下来的泪花,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师兄!”
其实大师兄的心里何曾好受,都是造物弄人呀!
果不其然,三天之后的清晨,玲儿师姐来到哑巴的宿舍,对他说:“哑巴师弟,今天上完早课后,你到天柱峰来吧,大师姐有事找你。”
早课结束后,哑巴战战兢兢地的来到天柱峰,玲儿和大师姐已经在哪里等候了。
哑巴上前深深一礼。大师姐说:“哑巴师弟,从今天起,你就和玲儿师姐一起练习本门内功心法吧!”
哑巴简直是受宠若惊,大师姐这是要教授自己玄牝门武功了吗?他急忙上前准备跪下。
大师姐拦住了他,说:“师兄弟妹之间,行礼即可,不必下跪,只有小辈对长辈才下跪。”然后又对玲儿说:“玲儿师妹,从今天起你负责教授哑巴师弟本门武功。”
玲儿说:“玲儿一定不负大师姐所托,定会将我所会的武功全部教给哑巴师弟!”
大师姐微微点了点头,一阵风似的飘然远去。
三个月来,哑巴的基本功已经很扎实了,玲儿直接就教授他内功心法和御气心法,要求哑巴必须要将这些心法背得滚瓜烂熟。
转眼又三个月过去了,哑巴在玲儿师姐的悉心指导下,已经学会了调息和御气,体内气息流畅,周天感而遂通,已经有了玄牝门修行人的基本鼎炉架构。
再过两个月就是玄牝门三年一次的新晋弟子评级大赛。这对新入门的弟子来说,几乎是决定他们能否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玄牝弟子的机会。因为在大赛上获得好名次的弟子就可以得到修炼玄牝门嫡系武功的机会。进入前十的都会得到大师姐甚至是师父本人的直接教导,这对他们在武功造诣上的层次来说,意义是显而易见的。而其他表现差的弟子,就只能由比自己早一些的师兄师姐来带,对他们来说,如果想得到玄牝门的真传,至少又要等三年。这个规矩是玄牝门的祖师爷立下的,看起来似乎很不近人情,但是对玄牝门的发展却是意义重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天赋和资质优异或者刻苦勤奋的弟子进入玄牝门的核心弟子之中。而那些资质天赋平平,而又不思进取的弟子,就只能保留在外围弟子的行列。对外围弟子而言,不但不能得到玄牝的真传,而且只能沦落到烧火做饭、打杂跑腿和看门值更的地步。
因此对新晋弟子而言,这三年一次的评级大赛,其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虽然大师兄已经给大师姐说过让她教授哑巴玄牝门武功,可是哑巴还没有评级,大师姐也不可能冒着违背师门祖训的危险直接教授哑巴武功,所以只能由玲儿师妹出面教授。
眼看评级大赛之日一天天逼近,在玲儿不遗余力地教授下,哑巴的玄牝门武功大有长进,可是他毕竟只是入门半年不到的新人,和那些入门两三年,甚至是五六年的师兄师姐们比起来,哑巴的进步显然是微不足道的,特别是在剑术方面更是差距甚大。
玄风小师兄虽然年纪小,可是对于像哑巴这样的新人来说,他已经算是玄牝门的老人了,评级的重要性,他当然知道,因此他整天都在哑巴的身边念叨。本来对评级无任何概念的哑巴也开始重视起来,甚至都有些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