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的……”胡老头滔滔不绝的跟对方聊了起来。
大约聊了五六分钟,胡老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好消息,‘嚣张’有时间,而且人家还愿意帮这个忙,对了,你家地址是在哪里?”
“蟒口镇莽口村26号,她到了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去车站接她。”我聚精会神的回答道。
“好。”胡老头的声音又变远了,“喂,侄女啊,他家在本省的蟒口镇莽口村26号,你到了给他挂个电话,他会来接你,喔,电话是158……”
“可以了,顺便给你留一个她的号码,182……记得好好招呼人家女娃娃啊,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胡老头在那边叮嘱我道。
“嗯,放心吧,好歹人家也是来救我命的,肯定不会亏待她的。”虽然胡老头看不见,但我还是点了一下头。
这一等,就是五六个小时,就在下午一点过左右时,我的电话响起了,备注名正是“嚣张”。
我心情有些激动的划开接听键,“喂,你好?”
“你是余亢阳?”电话里响起了一道生气勃勃的女声。
“我是,请问你是不是‘嚣张’?”我郑重其事的询问了一下。
“是啊,我到车站了,过来接我一下。”“嚣张”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女汉子的味道。
我骑着小电驴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这次只用了二十分钟,我就到了客车站。
我把车停在了人行走道的樟树下面,马路对面就是客车站了:里面是一个用围墙围起来的简单大坝子,左侧出口,右侧进口,外面有两三家便利店和一些卖吃食的小摊贩,院子门口三五成群的乘客或站或蹲,要么就是拉着行李箱或手提袋匆匆忙忙的进进出出。
穿过马路,我走到了院子门口,给“嚣张”拨了一个电话。
“你在哪里,我到了,在车站外面的院子里,我穿的是白色卫衣搭黑色运动裤,嗯,没戴帽子。”我在电话里描述起我的着装,方便她寻找。
“哦,我看到你了!”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紧接着我的左肩就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霎时间,一阵酸疼的麻木感像电流一样瞬间传导到我的整个左手手臂。
有经验的人就会知道,当你的肩膀被人重重的捶过之后,你的那条臂膀就会酸痛无比,几分钟都缓不过劲来。
我抱着左臂脸色痛苦的转过身,发现一个穿黑色卫衣的女生提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站在我身后,她看上去大约有一米五八的个头,皮肤很白,身材微胖,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
“你就是余亢阳啊?好羡慕,你看起来好瘦啊!你有一米七七吧?”没等我来得及开口,眼前的“嚣张”就自顾自的对着我上下打量起来。
“谁说的,我有一米七八好不!”我很是不服气的辩解了一句,我当然要捍卫身为男生的每一个重要的一厘米。
难道这个女生不知道对于男生来说,身高和发型一样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荣誉感吗?当她感叹我很瘦时,那感觉就像在对着一个男生说:你好苗条啊,瞬间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