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做高门妾,抵死不从。王天赐几次三番对她动手动脚,皆是被她躲避了过去。
王天赐恼羞成怒之下,把院中最苦最累的活计都交给她一人去做,并且不许他人上前相帮。一旦她犯了一点小错,就会被扣去一大部分的月钱。
张小柳虽是不曾向他人抱怨过什么,但心里或许早就想把王天赐除之而后快了。
程升是员外府的护卫,十年前被招进员外府的。
据那些颇有资历的下人们所言,他原本是跑江湖的,因为厌倦了江湖上的那些打打杀杀,这才想着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县城中安稳度日。
他并不住在员外府,平日里沉默寡言,总是独来独往的。因此府中众人对他不甚了解。
有下人言,他曾远远的看到程升与王天赐有过口角。但却并不知晓二人是因何而争吵。
据程升自己的口供,二人唯一的一次争吵,是因为他撞见王天赐欲对府中一丫环行不轨之事。他上前制止了,这才被王天赐大骂了一通。
而那丫环,恰好就是拒绝过王天赐的张小柳
谢瑾澜放下手上的笔录,道:“如此说来,这五人皆是有杀人动机了。”
陈主簿道:“不错!只是根据李大牛的证词,这凶手是男子的可能性较大。下官认为,应当着重调查程升此人!”
谢瑾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就因为程升是员外府的护卫,会武,力气又比王一大?”
陈主簿道:“不止如此。那王一前些日子伤了手臂,近一个月不能提重物。”
谢瑾澜笑道:“既然陈主簿心中已有主意,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调查吧。”
陈主簿微一颔首,随即问道:“大人可有何收获?”
谢瑾澜微垂着眼帘,遮住眼中情绪,手指轻点着石桌,淡淡道:“并无太大收获,只不过,王夫人身边的曾嬷嬷有些问题。”
一旁的阮叶蓁面上一惊。
陈主簿替她问出了不解之处:“下官听闻这曾嬷嬷很是疼爱王天赐,难道这些只是表象?”
谢瑾澜手上动作一停,抬眼看向陈主簿,不答反问:“对于曾嬷嬷,陈主簿知道多少?”
陈主簿回想了下昨晚所看的那些关于王员外府的资料,随即道:
“曾嬷嬷是王夫人当年的陪嫁丫环,对王夫人很是忠心。当初,为了让王夫人能在夫家站稳脚跟,她一直忙前忙后的帮王夫人打理一应事务。
待王夫人终于手握掌家大权,把府中的那些管事下人们收服的服服帖帖之后,曾嬷嬷也因此蹉跎了岁月,直至芳龄二十三都尚未婚配。
曾嬷嬷虽是并未因此对王夫人心有芥蒂,但王夫人心中却是十分愧疚。千挑万选之下,把她配给了府中一姓林的管事。
那林管事家中贫困,无兄弟姐妹,母亲早已去世多年,这些年来一直与父亲相依为命。曾嬷嬷嫁过去,倒也是轻松自在。
王夫人承诺于他,只要他娶了曾嬷嬷,往后这月例翻上一倍。不知林管事是因为王夫人的承诺,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总之是应下了这门婚事。
两年后,曾嬷嬷诞下一男孩。又过了两年,诞下了一个女孩。如今这儿子跟着林管事在商铺里做事,女儿则是王夫人跟前的一等贴身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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