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王三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二位大人明鉴!当时少爷打发了小人和王二去偏厅吃宴席,只带了王一一人!”
陈主簿的视线紧紧盯着王三:“期间你可曾独自一人离开?”
王三连连摇头:“戌初至戌正二刻,小人都没有离开过偏厅。”
陈主簿略一沉吟,又问:“那你可知在那个时辰,还有何人未曾离开过偏厅?”
王三道:“请让小人想想。”
片刻后,他接着道:“当时小人有些喝多了,只记得和小人一块儿吃酒吹嘘的王二、张虎、赵马和钱四几个。至于其他人是否离开过,小人并不晓得。”
王三话音刚落,陈主簿就与谢瑾澜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瑾澜温和笑道:“你先下去吧。顺带把厅外的石头叫进来。”
王三应声称是,随即起身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压根不敢抬头看几人一眼。
就在这时,墨砚绕过屏风走了进来,笑着朝谢瑾澜拱手深深一礼:“大人!”
随即对陈主簿作了个揖:“陈主簿。”
而后看向一旁的王员外,微一弯腰:“王员外。”
紧接着,他就走到谢瑾澜的身后站定。一副随时等候吩咐的模样。
墨砚的到来,并无影响到三人什么。
谢瑾澜先是看了眼手上登记着员外府众多下人的花名册,而后看向王员外:“王员外,对于府中下人,你了解多少?”
王员外面上流露出几分懊恼之色:“说来惭愧,草民平日里一心忙着生意上的事情,对府中之事倒是知道的不多。”
顿了顿,王员外接着道:“府内一应事务皆由草民的夫人杨氏所打理。草民想,她应当是清楚的。”
谢瑾澜微一颔首表示明了,而后把手上的花名册朝陈主簿的怀里轻轻一扔:“陈主簿,这里就交托于你了,本官与王员外先走一步。”
说着,他就站起了身,转身往外走去。
墨砚紧随其后。
陈主簿接过花名册,随即朝着谢瑾澜的背影拱手一礼:“大人慢走!”
王员外起身朝陈主簿作了个揖:“如此,就有劳陈主簿了。”
不等陈主簿有何反应,径自小跑着追上了谢瑾澜的步伐。
路上,谢瑾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听说王天赐上头有七个姐姐,不知此番可有回来为王员外贺寿?”
这话好似戳到了王员外的伤心处:“我那七个女儿也是孝顺的,昨日都有带着女婿一同回来。只是不曾想到,那般喜庆的日子,天赐竟然会”
谢瑾澜颇为不走心的安慰了一句:“逝者已矣,王员外还请节哀顺变。”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你的女儿女婿们,如今还可还住在府中?”
王员外强压下心中的悲痛,微红着眼眶点了点头:“自然是在的。昨日发生了那般大事,他们如何都不会在此时此刻离开的!”
谢瑾澜眼神一闪,好似不经意的问道:“王家就天赐这么一个男丁,想必平日里,他的姐姐姐夫们应当都很疼爱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