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
这人,那日她在李家村见过。听谢瑾澜对他的称呼,这人是县衙的主簿,好似姓陈。看他面含着急的模样,莫不是案子有什么棘手的地方?
这般想着,阮叶蓁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随着陈主簿的步伐来到主卧外,见他犹犹豫豫,却始终没有敲门的意思。阮叶蓁不由得眉心微拧:人命关天!你还在磨蹭些什么?
“陈主簿?”
就在这时,一个微带疑惑的声音,从两人的身侧传来。
阮叶蓁视线微移,就见墨砚端着面盆,很是诧异的看着陈主簿。
“谢瑾澜竟是到此时还未起身?!”阮叶蓁不由得惊呼出声。
“墨砚!”也不知是不是阮叶蓁的声音惊扰到了谢瑾澜,他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气。
“大人!”墨砚应声推门而入,直接把陈主簿晾在了一旁。
想起谢瑾澜前日发怒的模样,陈主簿有些退缩了:他是否,不该在此时过来?
才刚这般想着,李宝儿无声无息躺在那里的模样,瞬间在陈主簿的脑海中浮现。
随即,他挺直了脊背,坚定了神色:为官者,本就该一心为民!大不了,就被大人惩戒一番
阮叶蓁却是不管那么许多,跟着墨砚进了屋,隔着帘子在外间停下,朝里间喊了一句:
“谢瑾澜,陈主簿在外头等着呢!看他模样,好似那案子出了什么问题!”
谢瑾澜起身的动作微顿,随即看向墨砚:“外头可还有人?”
墨砚闻言,有些意外的抬起了头,而后笑着回了一句:
“是,陈主簿此刻正在屋外。小的来时,见他好似在门口徘徊有一会儿了。大人可是要让他进来?”
谢瑾澜微微颔首:“让他进来。”声音听不出喜怒。
“是。”墨砚点头应下,把面盆放置于面架上后,出门把陈主簿叫进了屋。而后再入里间,服侍着谢瑾澜梳洗。
“大人!”隔着帘子,陈主簿躬身朝里间行了个礼。
虽是已然做好被惩戒的准备,但他的语气中,还是不免带了些许的忐忑。
里头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并无人应答。
直至水声停止,片刻后,谢瑾澜漫不经心的声音才响起:“陈主簿,莫不是又是为了李宝儿一案而来?”
陈主簿斟酌着用词,小心回道:
“是,大人!本不该为此来叨扰大人。只是此案颇为棘手,下官直至今日也毫无所获。想着大人或许能有好的主意,这才特来求见大人。”
谢瑾澜好似并无意外:“说说吧,你是如何调查的?”
说起正事,陈主簿面色突的凝重了起来:
“下官先是让人去查探了李宝儿口鼻中麻布屑的出处。但却发现,李家村家家户户,皆有此等麻布。
据李家村村民所说,那李宝儿在二十日前不知所踪,与林仵作所言半个多月时间,倒是相近。
就是不知李宝儿先失踪而后遇害。还是凶手在李铁柱家直接杀害了李宝儿,而后藏尸在枣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