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大多穷困。但那些地方乡绅,却依旧是富得流油。他们总是有各种手段,能为自己敛财。
也就是因此,品香居才能在临安县有一席之地,甚至是成为临安县众多酒楼之首!
在品香居当了这么多年的掌柜,陈掌柜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谁人是真有家底,谁人又是打肿脸充胖子,他都瞧得真真的。
虽说他并不知晓这位金蓝公子是何身份。
但从对方身上的穿着,以及言行举止中,陈掌柜确信此人身份并不一般。
因此,每次金蓝公子过来用膳,他从不敢怠慢了。
来到雅间,陈掌柜笑眯眯地问了一句:“金公子对今日的膳食可还满意?”
态度既不会太过热络,却也没有太过随意。
谢瑾澜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微勾:“品香居师傅的手艺越发的精进了。”
陈掌柜闻言,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金公子过奖了。我在这儿替厨房的师傅们谢谢金公子了。”
谢瑾澜扫了一眼桌上的残羹剩菜。
还未等他说些什么,陈掌柜就适时的开了口:
“我们东家早就交代下来了,说金公子您是品香居的贵客,往后但凡是您过来用膳,通通都是八折价。”
谢瑾澜并不觉得诧异,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那就多谢品香居的东家了。”
这般宠辱不惊的姿态,让陈掌柜更加确定了:眼前的男子身份必定不凡!
县衙内院主卧内,谢瑾澜换上了寝衣之后,似是随意的开了口:
“本官今日让你去打探的消息如何了?”
墨砚微垂着脑袋,神色有些为难:“回大人,墨砚问过林仵作了,但林仵作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瑾澜上床的动作一顿,眉心微拧:“林仵作的原话为何?”
墨砚悄悄的看了谢瑾澜一眼,而后道:
“林仵作说,他这仵作本就是半路出家。这么多年来,这也是他头一回遇上杀人案。能从尸首上看出那些个问题,已然是他多番查阅典籍与前人笔录的结果。他已经尽力了。”
谢瑾澜靠坐在床头,眼帘微垂,手指轻点着身上的锦被,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墨砚有些不明所以的等待中,谢瑾澜才有些随意的丢出几个字:“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
墨砚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刚要抬脚离开,却是不经意的瞥见了放置在梳妆台上的锦盒,脚步不由得顿住。
随即他回身看向谢瑾澜:“大人,那块玉佩,是要收起来吗?”
谢瑾澜的视线随之落在了那一方锦盒上:“打开来看看。”
“是。”
墨砚说着,就拿过锦盒走到床边,而后在谢瑾澜的眼前轻轻打开了锦盒。
谢瑾澜随意的看了一眼,却是有些意外的顿住:“想不到,在临安县还看到成色如此上等的玉佩。”
随即他看了墨砚一眼:“收起来吧。”
“是,大人。”
墨砚小心的收起锦盒,把玉佩妥善安放之后,这才离开了房间。
直至墨砚离去良久,谢瑾澜才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罢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我应当再从别处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