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穿寝衣,蹲在枣树下哭泣的女子,谢瑾澜脚步突的顿住:
“墨砚,你去看看那位姑娘与死者是何种关系,为何哭的这般伤心欲绝?”
墨砚循着自家大人的视线望去,却是并未看见任何人影:“大人,您说的那位姑娘在哪儿?”
谢瑾澜轻瞥了墨砚一眼,见他不似在开玩笑的模样,眉心不由得微拧:“就蹲在枣树下的那位姑娘。”
墨砚仔细的往枣树那边看了看,而后小心翼翼的看着谢瑾澜:“大人,墨砚并未在枣树下看见任何人,可是您看错了?”
谢瑾澜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确是本官眼花了。”
阮叶蓁本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可不远处的交谈声却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个姑娘指的是她吗
阮叶蓁瞬间抬起头了,被泪水洗刷的晶亮的双眸,此时此刻正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抬眼往声源处望去,只见一身穿深蓝色锦衣的男子站在不远处,不知在看着什么,其身侧跟随着一名小厮。
恰在此时,谢瑾澜微微侧过了脸,与阮叶蓁四目相对。
但他却好似看不见阮叶蓁一般,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阮叶蓁心下微疑:他看不见我?
这般想着,阮叶蓁抬脚往谢瑾澜的方向走去。
在谢瑾澜身前站定,阮叶蓁直直的盯着他的双眼:“你是不是能看见我?”
下一刻,谢瑾澜却是直接穿过了阮叶蓁的身体,往挖出尸体的方向走去。
看着谢瑾澜的背影,阮叶蓁回想了一下先前听到的话语,眼中划过一丝肯定:她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
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四周忙活着的捕快们,谢瑾澜径自走到陈主簿的面前:“陈主簿,此处可有发现什么?”
陈主簿微一躬身,随即缓缓摇了摇头:“因着连日来的暴雨,就算案发之时凶手留下何种证据,恐怕也早已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了。为今只有”
谢瑾澜轻笑了一声,却是笑得有些玩味:“陈主簿有话直说,何必这般欲言又止?你应当知晓,本官并不喜如此。”
陈主簿脸色微微有些窘迫:“是下官的不是。”
随即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家子身上:
“要想查出案情的真相,怕是只能从死者身上入手了。只是那家人,如何劝说都不愿让仵作验尸,说是不想让孩子死了还要遭这种罪。”
谢瑾澜微一挑眉:“这有何难?”
随即侧脸喊了一句:“墨砚!”
墨砚立即上前一步:“大人,有何吩咐?”
谢瑾澜视线直接落在了铁柱娘身上:“你去告诉那位死了孙儿的大娘,要是他们执意不肯让仵作验尸,那这案子本官就不查了。”
谢瑾澜此言一出,陈主簿顿时大惊失色:“大人不可!”
谢瑾澜轻斜了陈主簿一眼:“有何不可?”
陈主簿面带薄怒,声音铿锵有力:“大人,此事人命关天,怎可如此草率行事!再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人身为临安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