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让我剪头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润芝那个鬼主意。
难不成,她也想让我当假冒男友?
“为什么要让我剪头发?”我故作诧异的问。
她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慢慢的坐到了按摩床上,低下头,仿佛有很大的压力似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到她那忧郁的样子,我的心情也跟着不好了。
我是喜欢她的,从见到她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这个女孩不一样。
电视上的那些女神高贵而神秘,我一直以为那些都是装出来、演出来的。
可是,见到她之后,我才知道现实中真有这般的女子。
我承认,我心动了……
但是,当那种心动出现之后,另外一种思想又拖拽着我回到现实。
——癞蛤蟆是吃不到天鹅肉的。
“我可以帮你。只是,我想知道缘由。”我轻声说。生怕扰了她的安静,让她不开心。
“宫寒这个病很多年了,我以前每次痛起来都痛不欲生。”她忽然说。
“哦……”我应声。静静的等着她往后讲为什么让我帮忙。
“我一直以为会疼一辈子,可是,你给我治好了……”她说着,抬起头来看我。
我故意装作看不见的,目光方向远处的说:“你的病确实很严重,以前应该是服用过西医的止痛药吧?那些药对身体会有伤害的。好在,现在好了很多,只是以后来例假的时候,多注意些,不要吃一些生冷的东西了。”
“我父母离异了……”她忽然说。
我感觉她说话似乎是从空中摘取着说的,左一句、右一句,中间毫无逻辑。
当她说她父母离异的时候,我就想她跟润芝,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吧?
怪不得两人的眼睛一个双眼皮,一个单眼皮。
“父母为什么离异?”我问。
“感情不和。在我很小时候,就离婚了。后来,我跟着母亲一起生活。母亲在我十二岁时,去世了。”她说。
我听后,便更加理解她为何如此冷漠了。
也明白她父母为什么让她嫁给那个王子豪,而不让她妹妹嫁了。
想来润芝应该是她继母的女儿。
“你让我帮的忙是什么忙?”我问。想借着前面的铺垫,让她直接把“假男友”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她听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从床上站起来,直接走向窗户,看着外面夜色中的车辆闪闪而过,又一次的不说话了。
“你是有心病吧?”我忽然问。
之所以说‘心病’,而没有说‘心事’,是因为我是个医生。
虽然,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按摩店,但是,我一直都把自己当做医生。
她身体有病,我想治疗。
而当我发现她心里有病的时候,我也想治疗。
她听到我的问题,没有回头的看着窗外的夜色说:“小林,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接触,我发现你是个很有感全感的人。我曾经觉得,只有那种非常强壮和非常强势的男人才会给予我那种安全感,但是,我在你这里却感受到了那种安全感。”
“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我微微一笑。
此刻,我的口罩已经摘下来了。
她转过身后,看着我的脸,一步步的靠了过来。
她看着我的样子很仔细,甚至有些迷离。
她显然不会像润芝那般大胆的将我的头发拉到后面,也不会斜眼流氓似的对我吹口哨。
只是淡淡的、静静的看着我说:“你如果剪短头发的话,会很像个男生吧。”
我原本就是男的,剪掉头发,纵然我现在雌性激素太多,可脸依旧会凸显出那种男人的气质。
“你想让我做个男人?”我问。
心里,其实很想她能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事。
甚至,有些期盼她让我做她的假男友。
我知道我是癞蛤蟆。
但是,如果天鹅邀请我跳一支舞,我也愿意为她精心的准备一次。
“你暂时不要问为什么好吗?”她说。
“哦……”
“那你答应帮我了吗?”她又问。
“可以……剪头发而已。”我很轻松的说。
“如果不止是剪头发那么简单呢?”她又问。目光之中透出一股焦虑。
“季小姐,我感觉您很焦虑。”
“不是很焦虑,而是非常焦虑……但是,这个忙,我又不能随便找个人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