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却看到锦尘还未熄灯,不由地朝着锦尘的帐篷走去。

    “你来了”锦尘听到脚步声,抬头便看见掀帘而入的星辰。

    “嗯,看见你还未熄灯,就来看看”星辰淡淡地应着,锦尘拍了拍一旁的软塌,示意他坐下。

    “还在看书,你可真是用心”星辰走近一看,才发现锦尘的书上,被标注的密密麻麻。这要换作是他,怕是早就疯了。

    “嗯,父帅让我将这《兵法缉要》看完,回去后要检查的”

    “顾帅可真是严厉,这要换作是我,早都受不了了,也亏得是你”星辰故意让语气中暗带侥幸的意味,锦尘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夸我吗?”

    “当然”星辰撇撇嘴。

    “有你这样夸人的吗?”锦尘卷起书,看样子是要将它当做武器了。星辰暗道不好,连忙躲到十米开外“锦尘咱可不能这么暴力”。

    锦尘见他这样,突然笑起来“我知道了”。

    “锦尘你也别看得太晚了,早点睡,明一早还要春猎呢”星辰一面说着,一面故意打着哈欠“你也不必送我了,看你这样指不定又坐了好久未动,唉一看书就忘了自己是谁了”看到锦尘支着身子要起来,星辰连忙摆了摆手,朝帐外走去。

    锦尘无奈地笑了笑,这家伙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是在关心他,却还想装做没心没肺。他拍了拍发麻的两腿,举着油灯,挪到床前,躺下后方才熄灯入睡,竟是一夜无梦。

    一早就被吵醒的锦尘,看着面前的两个罪魁祸首,寒着的脸都能把人冻死。

    “咳咳,我们以为你早起了呢”桑榆往后退了退,星辰却没有动“这可不像你,以往你不是起来的都很早”。

    “这不是父帅不在身边我难得睡个懒觉嘛,结果还被你们吵醒了”锦尘真的很想去揍他俩一顿,可是转念一想,若无他俩,可能他就要睡过头了。

    “好了好了,别忘了你们俩今天还有一场比试”。

    “这怎么会忘”锦尘没好气地瞥了桑榆一眼“不过,星辰若是你输了可不要怪我以大欺小”锦尘颇为豪气地拍了拍星辰的肩膀。

    “谁赢还不一定呢”

    “对了,锦尘,星辰可是说了,若你真能捉到灵貂,他就甘拜下风”。

    “哦~真的?”锦尘饶有兴趣地盯星辰,后者无奈不再理这俩人。

    猎场上并排几匹快马,分了好几竖排,老皇帝在坐在中间的那匹马上,左手边仪表堂堂,丰神俊逸的青年,毫无疑问地就是那个北楚的那个战神王爷楚寒天,而他左手边的却是那个武将出生备受荣宠的异姓王陆岩。

    其余一众皇子皆整装待发,由于老皇帝没有嫡子,又没立太子,所以这些个皇子身份平等,按照长幼排了次序。其后就是各个皇室宗亲和个别大臣,而锦尘的生母是已逝安阳王的嫡女,也就是嫡亲的郡主,所以锦尘也算是半个皇族,自然是可以列于宗亲一列,与星辰桑榆比肩。

    随着老皇帝的一声令下,数十匹快马齐驱并驾,直往密林奔去。

    锦尘并未随人流而去,而是独自进入锡山脚下,那处无人去过的竹林。传说这个竹林中,藏着一个世人都想寻到的东西--碧眼灵貂。

    且不说它别的作用,就这一身的药用价值,就已经能令无数世人垂涎。它久居林深瘴地,以百毒为食,所以这灵狐即可辨百毒,又可解百毒。

    林深处不便骑马,锦尘索性骑马扔箭,轻装简行。一路走来,所经之处都做好了标记,以防迷路。周围的空气渐渐地变得潮湿起来,还夹带着丝丝凉意。

    锦尘拢紧了领口,继续往前走,不久就进入了锡山竹林。由于竹林深处有瘴气,锦尘便从袖中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小药丸放入口中,干咽了下去。

    说来也奇怪,这竹子本有净化之奇效,可为何在这里却成了瘴气汇聚之所?锦尘对此百事不得其解,却也没有深究,蒙上被药水浸过的面纱,径直走入竹林深处。

    “桑榆,你可瞧见锦尘了?我找了他许久也未见踪影”

    “刚入了这林,他便不见了。铁定真的去寻那灵貂了”桑榆见他因担心锦尘而愁眉不展,很想宽慰宽慰他,于是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别太担心了,锦尘可是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你说的也是”星辰虽这么应着,可那颗心还悬在那里,始终放不下。

    锦尘找了个绝好的位置,布置了事先准备好的机关,在四周放上诱饵,并找了个藏身之所,就等着灵貂自投罗网。这诱饵不是普通的诱饵,绝对是貂类抵挡不了的诱惑,他为了准备这些可是求了风梓虚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