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草原是银色的,一根根绿草反射着月光而变了颜色,在微风的弗动之下,掀起了一阵阵波浪,仿佛一片银色的海洋,让每个看到这幅画面的人啧啧称奇。
然而就在这样一幅美丽的画卷之下,却有着这样一个十分不协调的声音从草丛里持续发出来。
“哦法克哦baby你可以的!哦”
当然,不要想歪,这自然不是有人在这草丛里打野战。
发出这声音的只是一个男人,他一瘸一拐,慢步前行,但是每一步好像都会给他造成极大的痛苦,所以每进一步他的嘴里都会随之嚎叫,转而变成一堆污言秽语。
“黑娃,黑娃,你在哪儿啊,再不出来我就要被痛死了,哦,法克。”第一鸣喃喃自语着,思绪渐深时突然踩到一个小坑,让他情不自禁又骂了出来。
在经过开始醒来的懵逼之后,第一鸣渐渐反应了过来自己此时的处境,孤身一人、在魈族出没的地方、离已知的人类不知道多少距离、身体三级残废、没有食物、没有补给他仅仅是想到这些不利的地方便给自己判了半个死刑。
但是能死吗?他想了想,并不觉得自己现在有自裁的能力和勇气。所以他决定还是试图努力一下,说不定就可以活下来呢?
活下来,毫无疑问还是要靠黑娃的,没有黑娃的第一鸣没有任何能力活下来!如果之前在人类社会第一鸣还会觉得自己可以依靠自己在地星上学习的知识带着黑娃找到一条荣华富贵的道路的话,他在这里完全承认自己就是一个猪队友。
所以,他决定顺着那条路去寻找黑娃,即使他很不想面对那巨型怪物,但他的理智也坚定的告诉着他,走下去,找到黑娃,要不然都会死!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真正实行起来让第一鸣感觉痛苦不堪。即使草已经被黑娃压出了一条路的样子,但真正的走起来还是十分难走。那草被压了一遍并没有压实,故而踩起来高度不定,一深一浅,一旦没了平衡,两侧又都只是草,想要两手去抓肯定也借不了力,因而第一鸣一路上没少摔跤。
成年人的摔跤并不像小孩子站起来拍拍灰便没事了的,第一鸣每摔一次,便会增加一些小伤口,或是扎的,或是锋利的草拉的,没走多久,他就伤痕累累了。这些伤痕加上白天那剧烈的跑动而产生的肌肉拉伤,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酸爽的感觉。
就这样,第一鸣一路叫着,一路行着,一路痛着。不过他并不是毫无目的的向前乱走,在他昏迷之前,他与黑娃被一只巨型兽魈追赶,而后又撞见了另外一只稍小的兽魈,随后黑娃便照原来的路线偏离了很大的角度,相当于是从两只兽魈中间开辟了一条路。
两只兽魈从后面追黑娃,如果黑娃速度很快,那么这两只兽魈中间的角度是会越来越小的,如果两者轨迹之间的距离有了变化,那么就意味着发生了突变,这是第一鸣所不希望看见的。
所以他一边行着,一边注意着两只兽魈的行动轨迹。
他个子虽然不矮,但在这个齐腰深的草丛里便显得不高了,所以他极力想看到一些轨迹,却很难如愿。
不过在他垫着脚的情况下还是让他发现了一些异常情况,这情况让他本来故作平淡的心多了些异样的波浪。
就在第一鸣所行的黑娃那条道路之前不远处,猛然变得豁然开朗了不少,第一鸣看着,心里一紧,那意味着,有更巨型的生物通过了这条道路!
为什么?第一鸣抱着疑问加快了脚上的速度,往开始扩宽的路上走去。按理来说两只兽魈并不会来到这条路上,因为等到他们与黑娃所在的方向平行后便不用再往这边转了,如果真的转过来了,那么很可能是黑娃在这里被抓住了!
随着第一鸣加快的速度,他的身体也发出一阵阵剧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嚎叫声变得更大。
不过他管不上身体上的疼痛一心向着那个地方走去,然而身体上自然反应般的疼痛却让他难以单靠意识来加快速度,他紧皱着眉头,满头大汗,一边咬着牙齿一边痛恨自己这幅不争气的身体。
过了许久,第一鸣才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豁然开朗的地方,这个地方的草开始被扩宽,而刚开始的一部分有两个可见的巨型脚印十分明显。
魈跳过来的?第一鸣看着脚印如此想道,随后又将视线移向前方,嗯?那是什么?他突然发现一处黑色的液体在黑夜里反着光,于是急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