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触这些人并且将他们结成团,保证跑得时候他们能再次“抱团”。
魂生的办法很简单。他直接去接触这些落单的人,告诉他们遇见兽魈的可能性,随后鼓动一番兽族有多可怕。等到人们开始害怕时,他又成了一个靠谱的角色,说着抱团好跑之类的话语。
这样虽然方法简单,却成果斐然,人毕竟是喜欢抱团的生物,不管有没有小心思,思考之后都答应了加入魂生的团队。即使里面人心难测,一天的时间也让他拉拢了三分之一的人。
魂生做魂生的事,第一鸣自然也有他的事,他的工作便是做通黑娃的“思想工作”。本来这种事情并不需要单独提出来进行,因为黑娃对于第一鸣的指令几乎是言听计从的,但是第一鸣还是给魂生说黑娃需要单独做一下思想工作,在魂生将信将疑的眼神中将他赶出了房间。
在确认魂生已经远去之后,第一鸣关上了门。
看着坐在床前一双小眼睛盯着自己的黑娃,第一鸣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黑娃来一次谈心了,从进入这个城池开始,黑娃便有些不对,而昨日更是差点就被兽族当场拐走,这让他怀疑黑娃是否能在进入草原后再与他齐心合力。他问道:“黑娃,你昨天怎么回事?”
“什么?”这没头没尾的问话让黑娃挠起了头。
第一鸣道:“你不知道?昨日,那兽魈嚎叫之时,你险些从城下跳下去了!”
黑娃听后,一脸茫然,问道:“什么是兽魈?”
第一鸣:“”他思考了一会儿,重新组织语言问道:“就是那个个子最高那个兽不,怪物,它大声喊的时候,你怎么了?”
黑娃又挠了挠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说道:“就是那个那个就是那个怪物!”
第一鸣见状,急忙点头,鼓励性的看着黑娃,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黑娃见第一鸣模样,眼睛也越发亮了,但是等他想说什么时,又开始挠起了头。
第一鸣看了,有些无奈,又改口问道:“那你昨天有没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地方?就是在城上的时候。”
黑娃没想出问题,有些不好意思,见第一鸣改了口,又急忙思考起了新问题,不过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便简单多了,他眼睛一亮,张开嘴便要讲述起自己的感觉!
有戏!第一鸣想道,不过在等了将近半分钟之后,他又失望了,黑娃确实张嘴了,不过张嘴后却半天没说出话来。这让第一鸣开始后悔之前为啥不教黑娃一些更多的表达方法。
估计是不想让第一鸣失望,一番搜肠刮肚之后,黑娃用手指着自己的大脑袋,一边指一边说:“这里这里这里面,痛!”
第一鸣见黑娃这样,眼睛一亮,忙接道:“就是那个兽魈叫的时候?”
黑娃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他闭上了眼,指着脑袋,一脸痛苦的说着:“那个叫这里会痛!像木扎手指!”
十指连心!可想而知当时的痛苦。第一鸣重来没想过黑娃居然会用比喻这种手法,他欣慰的同时摸着黑娃的头,安抚道:“不要想了,痛就不要想了。”
随着第一鸣的安抚,黑娃脸上的痛苦神色渐渐消失。等黑娃再次睁开眼,第一鸣能看见他眼角变得有些湿润。
唉,见黑娃这模样,第一鸣心中不禁一叹,若是常人家孩子十岁,不说仍在父母慈爱之下,也不至于如此风餐露宿。那像黑娃这样,从小便被众人嫌弃,等到能自理了,还要和我来到这种地方受罪!若是我看护不好他,我死了也算是命,黑娃死了却是怪我连累了他!
虽然往日第一鸣一只将黑娃当做一个护身符一般的存在,但真到了这种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即使再没有能力,也该尽一个长辈的责任才是!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故而也不指望在这个时候只靠自己的能力便将黑娃带出去,只是在心里暗暗决定,若是从这里出去了,必定好好将黑娃养大了,然后再给他娶十个八个媳妇才算对得起他!
不过可怜归可怜,黑娃在兽魈嚎叫的情况下头疼却是第一鸣不得不考虑的一个因素,假如黑娃再遇见那种嚎叫时有头疼或者失去意识又该怎样?难道就坐以待毙吗?第一鸣想了想,好像真的只有坐以待毙一途了。
于是他开始祈祷,祈祷在路上不要遇见那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