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情。
石中雄和王香香终成眷属,刀疤父子也由衷地为二人感到高兴。
接下来的时间里,风和日丽,天公作美,再加上父子俩时不时的插科打诨,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这心情好了,做什么事都有效率。
本是五天的路程,四人策马奔腾之下,只三天便赶到了象尾道。
刀疤指着眼前略显狭窄的上斜商道,颇为感慨道:“这便是象尾道了!”
“哥,有段时间没来了吧?”石中雄笑道,他亦有同样的情绪。
“那可不是,”刀疤点了点头,“我家挨着汲水,最近几次进城都是坐船,走的象鼻道。”
“象尾道这边,从我不在商道历练就没来过了,大概有四五年的时间了。”
“老爹,进城只有象尾道和象鼻道两条路吗?”刀成有点好奇,“这么大的山,从哪都可以上吧?”
“有本事的话,确实从哪都可以上,只要你能打败沿途拦路的魔兽。但安全的大路,只有这两条。”
“这么大的山,只开辟两条路?”刀成不是很理解,本来就深山老林,路又少,能有人来往吗?
他有点怀疑,所谓的象山不夜城能繁华到哪里去?
“两条路是有点捉襟见肘,”刀疤似看出了儿子的疑惑,他笑道,“现在是淡季,路上也没什么人,等到了玄节、开言节、灵幻节,那叫一个热闹。”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天上时不时就会有飞行幻兽路过,甚至能看到天空法师。哦,对了,有一年我和你石叔还看到一个肉身飞行的圣域魔炼士!”
“好家伙,那叫一个潇洒,你都不知道当时造成了多大的轰动,叫喊声都快把我的耳朵震聋了!”听刀疤提起,石中雄也忍不住说道。
“肉身飞行!”刀成眼中闪过一道憧憬,心生期待,“等我六阶,也能靠自己飞行!”
他现在已经三阶圆满,血晶浴过后便是四阶,单从数据上看,离六阶不远了,刀成暗暗为自己打气。
“努力,刀成,早日晋级六阶!飞天入地!圣级之下无敌!”
王香香没怎么修炼过,并没有三人那种对高深境界向往的情绪,她还纠结在刀成所提出的问题。
“既然如此,没什么不多修几条路呢,就这一条路,山匪们都扎堆了!”
不到半个月,大大小小遇到十几波拦路的,几乎每天都有,这在沧澜帝国是不可能存在的,王香香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这地方也太乱了吧!
“没办法!”石中雄解释道,“万兽山脉本来就是魔兽的地盘,能有商道这样的存在,已经是灵祖努力的结果了。”
“你想想,万兽山脉,商道内,魔兽禁止伤害人类!”
“这规则对魔兽来说是不公平的,要是再多修几条,魔兽们肯定不愿意!”
“原来如此!”王香香恍然。
刀成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象尾道,开口道:“那老爹,我们今晚入城吗?”
此时,太玄大星银光已现,若是他们三人,赶个夜路也没什么,但王香香……
刀疤看向了石中雄,石中雄立马道:“不了,象尾道可不像商道那么好走。”
……
最后一夜了,在刀石二人的撺掇下,刀成把准备留给花姨娘和灵儿的鸟腿忍痛取了出来,四人大块朵颐。
石中雄咂咂嘴,遗憾道:“你怎么没把它膀子也卸下来呢,膀子的味道可不比腿差啊!”
“这……”刀成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有想过,但他们哭得太可怜,我有点不忍心。”
“直接宰了,哪还有什么忍心不忍心。”刀疤瞥了他一眼,不乐道。
“对不起老爹,你别生气了,”刀成鼻子一酸,后悔道,“是我考虑不周全,把陈家忘了,不然……不然我就是下不了手,也……也……”
“也什么?”刀疤眉头一皱,“也把他丢给魔兽,或者借别人的手杀他?”
“男子汉大丈夫,杀就杀了,耍那些小手段干嘛!”
“你要是那样,还不如放了呢!”
刀疤有点生气,他绝不允许刘家儿郎做出这种事!丢祖宗的脸!
老爹的话让刀成感觉到了羞耻,他咬咬牙,鼓起勇气大声道:“老爹,进城了我要立刻进行血晶浴突破!”
“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什么陈家要是找来,我一人接下!”
刀疤欣慰地笑了,伸手就是一记头皮抽,石中雄也随了一记。
“臭小子翅膀硬了,不把我和你叔看在眼里了?”
“是硬,还要一人接下呢!”石中雄也哼哼笑道。
刀成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想着等我突破四阶了,你俩就不是我对手了,不该轮到我站在前面了。”
“呦,嚣张!”刀疤眉头一挑。
“哥,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石中雄咋咋呼呼,拉着刀疤看向刀成,蓦地阴阴一笑,“不如趁着他还不是咱俩对手,收拾一顿?”
“好主意!”刀疤眼前一亮,眼神不善起来。
刀成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见势不妙,起身就跑,三人围着王香香上窜下跳,最后……
父子俩心有灵犀,反手坑了石中雄一把,石中雄一个趔趄,扑倒了王香香。
两人相视一笑,悄然离去,深藏功与名。
……
“老爹,你这一招损啊!”
“你不损?配合得这么好?”
“哪里哪里!”刀成嘿嘿一笑,“您老教得好!”
“得了,打坐休息吧!”
功行周天,将经脉中白天一天所淬炼出的血气转化为元气乃至元液后,两人几乎同时收起心神,退出内视状态,长出一口气。
“厉害,相差一阶,竟然和我同步,看来这小子的元力不比我差!”刀疤暗暗称叹。
“看什么?”睁开眼就被老爹一直瞅着,刀成有点不自在。
“看小怪物!”刀疤蓦然一笑,“睡吧!”
“别!”
刚打坐完,刀成精神正好,刚好王石二人不在身旁,他有些家传功法上的疑问已经憋了好久了。
“怎么了?”刀疤笑了,“这么慎重?”
倒不是慎重,而是刀成在整理思绪,思考了半天,他才缓缓开口。
“其实早在打铜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