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秋日枯叶,一副看淡了的样子,“殿下也知道那儿的事儿不小,驸马要是上前,万一伤着累着,你不心疼么,依老奴看,不去也好。”
闻言点了点头,“还是嬷嬷通透。”
见她愿意听自己说话,老嬷嬷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至于姻亲,能锦上添花最好,若是不然,倒不如寻个普通的人家,踏踏实实过日子,大少奶奶门第不错,可是不服管,二少奶奶或许该寻个普通人家的,也不知驸马家乡还有什么亲眷没有,寻一个像样的,亲上加亲。”
长霓听前半段时是皱眉的,可最后四个字落在耳朵里,居然有些动心。
这么多年,傅靖川对她一直若即若离的,她总想着在仕途上帮衬他,可眼下就如戚长安所言,大抵无望了,倒不如眷顾下他的家人?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他有什么亲故,他不是自小在临安的书院长大么,那些个亲戚从前不愿管他,后来见他做了驸马,排着队来京都巴结,都叫他给轰出去了,难不成我要看看那女人有没有留下女儿,成全了他?”
“她没留下女儿,她早就死了。”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了,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吓得长霓即刻就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
中年男人并不注重保养,只是每日占星卜卦,两耳不闻窗外事,操心的事儿不多便显得年轻。
只是这几日不知是不是苦夏,傅靖川明显瘦了许多,下颌明显有些尖,配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倒显得他好像多精明似的。
明明就是个再敦厚不过的人呀。
长霓在心里叹了一句,嘴上却抱怨,“不是去了别苑么?”
“回来取几件衣服。”
“怎么不叫人给你送去?”
知道她这是又要找茬儿,傅靖川没有说话,径自去了书房。
“书房里哪来的衣裳,真是”
身后是女人高了几度的声音,男人继续走着,这地方明明已经住了二十几年,闭着眼都记得路径,可不知为什么却总是让人觉得陌生,冷清,没有一丝温度。
还不及冬日的书院,一屋子人就一个火炉,也挺高兴。
夫子盼他及第,她也盼着,自己更是如此,可世事难料,及第又如何,他这一生毁就毁在了及第上。骑马游街,金殿传胪,何其风光,只是一道赐婚圣旨彻底堵死了他的未来,戚长安和戚长霓兄妹一个叫他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一个叫他家宅不安,婚姻不幸。
甚至连他的两个儿子,也被这个刁蛮的恶妻教养得不成样子。
戚家让他每日不论当值还是归家,总是痛苦的,这让从不信天命的他开始观天象学占卜,想从玄妙的夜空里寻得一丝慰藉,只是老天似乎从不打算放过他,一次同乡会面,让他连与她死后相守的心愿都破灭了。
原来她早就死了,等不到他与之共赴黄泉了。
启禀陛下,夫人装怂
启禀陛下,夫人装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