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出去的新老战俘,围成两拨抱着头在地上蹲着。医生护士进监舍检查伤员,李阿山这边死一个,重伤四个,剩下几乎都有轻伤;老的战俘,除了梁国成重伤,也有三分之一轻伤。医生把结果汇报给长官,长官鼻子都气歪了。战俘营战俘打群架,打出人命,伤几十个人,起码说指挥部管理有问题,如果上级追查下来要受处分的。他想现在把领头的抓起来,从煽动集体暴动罪枪毙几个,给战俘按上这样罪;上面能接受,也能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转尔一想,又觉的今天才打了架,还出了人命;伤了这么多人,都在火头上情绪极不稳定,现在抓人万一再出什么乱子,更不好收场了!他黑着铁青的脸,气的肚子像青蛙似的一煽一煽,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转。突然他像想起什么转身回了办公室,拿起笔在桌上写了点东西。反身出来交给翻译,翻译借路边昏暗的路灯,纸都快挨住脸了才看清。
往前站了站说:“安静,大家安静啦!今天,就刚才发生了件十分不愉快的事,也是战俘营管理条列不允许的事件。战俘营最高长官马克中校,为了平息事态,伤者能得到治疗,逝着得到尊重。邀请以下人员到办公室商量事情,张七十、刘三娃、李栓拴、李狗儿。请点到名的立刻到办公室开会。”
现在每个蹲着的战俘前都站一个持枪或拿皮带的看守,点了名的说是邀请实际是押走的。这时侯他们才注意到点名押走的都是老战俘。随后他们像赶羊似的赶进监舍,门外也破天荒的加了锁,站了持枪的双岗。
梁国成本来是重伤员,刚才打群架时被飞过来的石头头上砸了个窟窿。被石头砸后血流不止,陷入深度昏迷生命垂危!所有战俘被搜身押出监舍后,医生给他包扎了伤口,注射了枪救药都没苏醒。一直到他们被赶回监舍,才逐渐有了意识,慢慢的回忆所发生的一切。
现在一切都成了公开的了,战俘们围在他身边七嘴八舌的讲起了事情原委。开始他们讲的他脑子乱,慢慢的才理清思绪。原来李阿山一伙假战俘,台湾派来诱骗志愿军战俘不回大陆,去台湾的国民党特务。对大伙关心帮助都是有目的,取的大伙信任后,再通过聊天在你无意中问家庭出生,何时参军、部队职务或负责事项。他把每个人情况弄清楚后,骗你去外面单独聊天,更增加了一层神秘感。其实主要就是作了战俘,将来回国可能要被按叛国枪毙。家里有田有骡马成份高的人家财产己被没收,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回去也没家可回。如果选择不回国,他可以通过看守的关系,留在韩国或送去台湾。
志愿军战士都是热血青年,他们响应国家号召自愿参军入朝参战的!他们听了李阿山的话,虽说出了国对国内情况不是全了解,但是对他的话也打了最大的折扣。他们首先怀疑他不是志愿军战俘,是台湾国民政府派来的,装成战俘得到大伙的同情再说服大伙投敌。战俘对李阿山先是怀疑了;对一个人不相信慢慢成了隔阂;有了隔阂慢慢发展看不顺;看不顺发展成仇恨。今天晚上的群殴能打出人命,予盾也是一步步升级,最后激化到因为一点小事把事态扩大到整个监舍几十人打架。
第二天早上战俘才起床,外面传来皮鞋杂乱的脚步声。经过昨天的打斗事件,心态已经平静下来的战俘,不知道看守会怎样处罚他们,心都在嗓子里玄空着。他们紧张地扒着门边窗户往外看,岗哨明显成倍地增了。这更增加了大伙的心里恐惧,每个人心里都像揣着个小兔怦怦的跳!战俘营中间有一块空地,这是看守长官给大伙训话,也是处罚战俘;以如韩国人枪杀朝鲜人的他方。今天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布满荷枪实弹的守卫。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处罚,这是每次要杀人的架势,难不成他们要为昨天发生的事报复杀人?大伙把眼光齐刷刷扭向了梁国成。
梁国成昨晚听大伙说诉原因,没有听完就昏了过去。战俘们都是战场上血腥拼杀过来的,能理解重伤员的痛苦昏死,也就慢慢散去睡觉了。今晨大伙看到监舍外的异常,有大祸临头感觉,没有了主意,把希望的眼光扭向了他。他昨晚持续发着高烧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晚上,虽然半夜也短暂醒来过几次,但昏睡比醒来时侯长。可能是昏睡了一晚上的原因,当大伙正对外面看守的变化表现出无助时,他睁开了两眼。大伙立即围在他身边,张连长被邀请一个晚上没回来吉凶未知,他现在是大伙主心骨。梁国成揉了揉眼睛,感觉大脑清醒了很多。他整理了自已的思绪,记起了昨晚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