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有点不耐烦挥了挥手,道:“战士们都凉的发起抖了,再不搞顿热饭,到了战区就都病了,怎么发起功击?”参谋长笑着点了下头。胡玉接着说:“你用步话机和后面的政委联系一下,叫他尽可能快一点。”按照分工,政委在整军行动的最后面,做收容队。
天完全黑了下来,战士们都随便找个高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因为下雨低凹的地方都汪着水,只有饮事班的战士在忙碌着。刚才一路狂路奔身上的热量很快消失了,有的战士抱着双腿,弓着身子保暖,有的已冷的发抖,有的展开湿被子披在身上。因为下雨饮事班找不到干柴,生不着火,搞的整座山下烟务重重,咳嗽声压住了雨的声音。一直等到补给车上来,胡玉命令从车上搬下几桶汽油才生着火。这时突然先头部队传来个坏消具:朝鲜向导跑掉了。胡玉火一下子上来了:“怎么搞到?把大胡子喊来!”
先头部队大胡子团长跑步过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低着头说:“本来安排四个战士看着他,天太凉,又下着雨,战士们都饿坏了,光帮饮事员找柴生火,趁天黑没注意叫他跑了。”
“你是干什么的?”胡玉火更大了。大胡子团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我也没办法。”胡玉气的围着吉普车直转圈,停在吉普车前啪啪的拍着吉普车的车头山响。道:“你这是犯罪,是拿三万多人的生命在犯罪。马上要上山,天这么黑,靠朝鲜这一点也不准确的破地图,怎么找路?”
这时参谋长通完话回来了,问大胡子道:“派人找了吗?”
大胡子团长回答:“派了四组人,不同的方向找去了,还没回来报告。”
参谋长道:“马上回到你的部队,有了消息立即报告。”
大胡子团长敬了礼,转身跑了。
“和笑面虎,啊,不,和政委联系上了吗?”胡玉转身问参谋长。参谋长知道他急晕了头,笑了笑答道:“政委说,掉队的战士有的实在走不动了,可能还的一个多小时。”
“妈的!今天真是倒霉透了,该死的天气、该死的大雨、该死的向导,该死的笑面虎。”胡玉自知失言,向后看了看身后的参谋长。参谋长知趣地看着地,装着没听见。笑面虎是胡玉给政委起的外号。俩人初见面是红军二万五千里路上,那时胡玉刚被任命团长,正当他沾沾自喜时,上级任命的政委也到了。“团长同志,我是上级任命的政委,叫李博儒,今天报到。”政委李博儒笑嘻嘻的把介绍信递给胡玉,伸出手来等着胡玉握手。胡玉没和政委握手,他瞪着眼晴从上到下反复打量着李博儒,象看怪物似的。李博儒个头不高,身材偏瘦,白哲的小脸上戴一付眼镜。他有意地站在李博儒身边,比了比,他比李博儒高出多半个头。他最看不起小白脸,尤其有一点文化的,说话比谁都能说,打起仗来,没真本事,如果白刃战,准吓的尿裤子的小白脸。他抓住李博儒的后领子,想一把把李博儒拎起来。谁知李博儒两只手反象两只钳子一样,抓住他的手,向后一个剑步,反把他的手拧在后面。“啊呀”胡玉疼的大叫了一声。李博儒涨红了脸,使劲拧了他一下胳膊道“你这头犟驴,你以为谁愿意和你在一起工作?告诉你,早就听说过你,如果不是组织安排,谁和你这种狗日的在一起工作!”胡玉痛的直裂嘴:“你先把老子放开。”李傅儒大声道:“你别小看人,象你这猪一样笨的人,我能打你三个。不信,咱们练练?”这时围了很多战士观看,胡玉被拧着胳膊,脸气的红一阵,紫一阵。大声吼道:“放开,放开老子和你练练。”李博儒放开了胡玉,胡玉今天面子丢大了,尤其是当着这么多战士的面,他要找回这个面子。他想,一定要把李博玉摔倒,按在地上,骑在他背上,使劲捶他的背,一定要叫他说了软话,求了饶才能解气。这时围观的战士又起哄,一齐高喊:“练一练,练一练。”
胡玉发疯似的扑向李博儒,李博儒轻轻的一转身,抓住胡玉的胳膊,一弓腰,屁股一顶,胡玉整个身子从李博儒身上飞了过去。摔了个大马趴,痛的他呲着牙裂着嘴,半天趴不起来。有两个战士想扶他被他推开了。胡玉一使劲从地上趴了起来,又扑向李博玉,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又被用同样的办法摔倒了。这下他怎么也趴不起来了,被战士扶了起来。他心里明白,打架是打不过他了。自那后几年来虽然在一起工作,他从不主动和李博玉说话。而李博玉好象没这回事似的,整天笑嘻嘻的,该工作工作该说笑说笑。这时胡玉开始被后叫李博玉笑面虎。一直到抗战开始,那时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