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悲剧了……怪不得他当时会是那样的反应,都不是一个人她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所以昨天晚上也不是你,今天才是你?”
老天!!她果然是蠢,明明两人脾气秉性前后差距如此之大,她竟然一点都没怀疑到这点上来,而她所有的努力原来都是白做功夫,昨晚那么好一机会竟然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稀里糊涂给放过了……
“嗯。”
“那就没人怀疑过你们不是一个人吗?”
“本王和他身体轮换之际会通过各自写信告知当天见过的人和事。”
她所有的言行举止不过就重复着一个目的,要带那抹邪灵回那什么二十一世纪,既然无意害他,他便不怕她知道。
“好,我明白了。风离浅这件事情,我可以给你提供三个非常重要的线索,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既然你知道我找白若衡的目的,希望你能帮我说服白若衡,和我回二十一世纪。”
昨天晚上她记得自己当时是跟他提了一嘴的……他还莫名其妙问她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她心生警惕之际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但还是哪里透着古怪,怪在哪里,她也说不清。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跟你回去了,本王怎么办?”
“你能怎么办?你当然是跟着一起走。”闾小鱼回答的理所当然。
不然还能怎么办?又不是机器组件说换就换……两个灵魂一个身体,不可能把一个灵魂强行分割出来装在另一具身体里吧?
“那本王大可告诉你,线索,本王自己会找,比你提供线索更让本王心动的是,本王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的来历。”
白若衡隐约觉得,这两点,对他至关重要。她那日的言论,太过匪夷所思。她不止一次说过,要带那抹邪灵回到他原先所在的时空,还和他妄谈天地之道。
这让他恍惚想起自己曾经在灵天大陆时,他本是去找灵帝商量如何退敌之策,却不小心听到过那条蠢鱼和灵帝互诉衷肠,似乎也在说什么宇宙,时空裂缝之类的话语。
联系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今日之所作所为,他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当年那只蠢鱼和灵帝一起离奇失踪,该不会也是……
闾小鱼脱口而出,“我的真实身份和来历你手里那份密碟不是知道么?”
“密碟所记载的是阿昭的身份,而你方才亲口承认自己不是阿昭。”
闾小鱼当即一拍脑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哪句话说漏了嘴……她还问了他一句对吧……
闾小鱼忍不住扶额,后悔莫及。蠢到这种境界她巴不得扇自己两耳刮子……
“身份,神仙。来历,九重天。”
白若衡静静的看着她,黑眸澄澈。少顷,才意味深长继续道,“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再让本王辨不清你的真实身份,全当奸细论处,是奸细,本王通常会秉持另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行事准则。”
这是非逼着她说个名字是吧?闾小鱼紧接着眼轱辘一转,“鲤鱼。”
“哪个鲤?哪个鱼?”
闾小鱼努力憋着笑,“鲤鱼的鲤,鲤鱼的鱼。”
“雪宇城没有鲤姓。”
闾小鱼挑了挑眉,“所以我姓红,请叫我红鲤鱼。”
白若衡嘴角微抽,这是连带着一起告诉他,她是鲤鱼成精修的仙?
罢了,只要她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弄清她的真实身份和来历。
“你方才说的线索,是什么?”
得,绕了一圈儿又绕回来了……
某鱼怕他再来几个回合自己说不定真的会被这个腹黑王爷给绕进去,索性不再废话直接说道,“那个坑……”
刚一开口,西风就领着朱提到了清雅苑,“王爷,人带来了。”
朱提僵硬着脖子,一手吊着绷带,一手撑着拐杖,颤颤巍巍一瘸一拐的上前行礼,“奴才参见王爷。”
白若衡看了眼西风,又上下打量了一眼朱提,“伤是哪里来的?”
朱提抬头看了一眼王爷身边站着的女人,一脸愤恨道,“回……回王爷的话,是,是阿昭所伤。”
白若衡觑了闾小鱼一眼,转而继续问道,“怎么回事?”
“王爷有所不知,前天阿昭在当值期间翘班,膳房是整个王府的重中之重,奴才身为王府的管家,理当严惩,便将顶替她当值的侍奴青禾打了三十大板,阿昭将奴才打致重伤,还卸了奴才的四肢,更是将两个目睹全过程的膳房守卫殴打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