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任县令下令取缔了角抵戏。”
“这是为什么?”郑胜问。
“表演角抵戏的一般是在各地到处流窜的流人。那年,西市发生了几起凶杀案,是流人所为。所以县令下令,将他们全都赶了出去。”
郑胜点点头,两年前?他记得那时候似乎郑泯是宛县的贼曹,破案抓人正是郑泯的职责。
郑云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有些纠结,七岁的孩子能让他去玩什么呢?
角抵戏也看不了,郑胜也没什么兴致干别的,就沿着眼前这条名叫养文街的大街往前慢悠悠地走,这条街很明显居住者都是有些家底的人——郑家住在这条街的偏东的位置。一座座高宅大院,朱门红漆,仿佛在竞相攀比。
“李宅”、“房宅”、“宋宅”、“谢园”……
郑氏走到尽头,出现一条十字路口,他有些茫然。
“对了,邱初道邱夫子,现在住在城里吧?”郑胜问,这老头,不声不响的走了,然后跑到这宛城来继续教书,还在郑氏族学教!
“我是他的学生,到了宛城,应该前去问候老师的。”郑胜把问候两字咬的很重。
要不是他,郑胜不会被招到宛县,他不会回庄园,不会去南乡“搬纸”,不会做那个失败的实验,不会弄坏天平!不会生病!
找到源头了,原来就是邱初道这老头的缘故!兴师问罪,必须去兴师问罪!
郑云没有感受到郑胜的煞气,直接把邱初道的住处说了出来:“邱老夫子已经上任族学山长,现在住在城西温雨巷的一套小院。世子要拜访夫子,我带你过去。”
郑云带着他继续往西走,穿过两条街道,走过忙碌的人群,郑云带他来到一处静谧的小巷:“这里就是温雨巷了。”
郑胜好奇看着这条巷子两边的人家,和养文街不同,这里的每户都是简门小院的别院样式,的确是清静颐养的好地方。
郑云敲响了其中一户的木门。
不一会儿,一个青年男子打开了门,他迟疑了一下,对郑云拱手道:“云兄此来可有急事?”
“这位是夫子的弟子,我家世子郑胜。此次来拜访夫子。世子,这位也是夫子的弟子,万茂万子盈。”郑云听到院子里传来争吵的声音,“夫子有客人?”
“原来是世子。”青年行礼,郑胜回礼,“见过师兄。”
郑胜好奇地看着这位万子盈,相貌虽然普通,但温文尔雅,见到他,仿佛能感受到一股书香气息迎面而来。
“几位南阳大儒今日携手而来。正与夫子争论。”
他看了一眼郑胜,“几位夫子争论的就是世子的练字识字法。夫子想在郑氏族学推行,但另外几位先生不同意。夫子得到了郑家主的支持,所以今天几位大儒一起上门来驳斥夫子,想让夫子放弃。”
“世子,”郑云对郑胜道:“既然邱夫子有客,我们改天再来吧。”
郑胜摇头:“不行。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怎么能走?”郑胜微笑道,“我去帮夫子解围。师兄你看,可否为我通报?”
万茂听邱初道说过很多次这位郑世子的奇特之处:“固所愿耳。”
万茂回了院子。
郑云有些发慌:“世子,这几位大儒在南阳极有名望,一定要谨言慎行啊!”
郑胜笑着说:“放心,我不得罪他们,一定会让他们满意而归。”
郑云愕然,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