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那一角黄纸,因为自己身上除去这个之外再无他物。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将那一角黄纸取出,交给胥江和马叉叉研究。
“你小子什么时候捡到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马叉叉诧异。
沈昊没有说话,他暂时不打算将自己陷入莫名时空一事告知两人。
因为他总有一种感觉,那些事件和画面牵扯的太远,太过高深莫测,随意说出也许会触碰到某种禁忌,可能会因此遭到可怕的后果。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源自哪里,但好像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警告他,千万不能将那些轻易说出来。
胥江与马叉叉拿着那一角黄纸研究了一会儿,一时间也都面面相觑,因为就连他们也看不出这是什么。
最后,胥江睁开破妄真眼,金光灿灿,不断在那一角黄纸之上扫视,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无尽的迷雾。
很快,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
马叉叉也神色古怪,凭它的阅历,竟然也无法判断出这一角黄纸的来历,甚至连它的质地都看不出来。
同时,胥江也发现,虽然这张黄纸只有一角,但其坚硬程度极其之高,凭他的初步判断,即便是王城中的君王来了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他们很惊讶,亦很震撼,时空之渊中坠落出来的器物其本身虽说不属于上古,但大部分东西的材质还是在上古以及当世可以寻觅到的。
像这种不仅本体为何物无法窥探,就连其材质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确实少有,着实令人感到意外。
最终两人放弃了对这一角黄纸的研究,将之还给沈昊,而后胥江道:“此物太过神秘,带在身上不知最终是福是祸,但现在它终归能对你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小心收着,也算是你的机缘。”
胥江又看向马叉叉,道:“虽然我不知道天驳前辈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的状态确实容易被有心人轻易窥探到你的真身,需要改善。”
“老胥啊,你也别叫我前辈了,既然我已经走了这一步,早已放下了曾经的身份,你我平辈相称即可。”
马叉叉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完全不理会在一旁狂翻白眼的沈昊。
胥江莞尔,而后探出双手在空中连续拍出十八道符文,接连没入马叉叉的体内,然后道:“我已在你身上设下秘阵,寻常神通者即便利用洞虚镜亦无法探查到你的真身,日后自可放心出行。”
“多谢!”马叉叉拱手道。
“无妨。”胥江爽朗地笑了笑,又笑眯眯地看着沈昊道:“小友,我想见一见你的真容。”
对此沈昊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显化出真实面孔,对方这样为他们考虑,尽心帮助他们,自己若再有隐瞒就说不过去了。
很快,一个浓眉大眼,霸气十足的少年出现在胥江眼前。
胥江目光中带着赞许,脸上流露出就应该是这样的表情,道:“果然和我想象的无二,这才是与你气质相符的容貌。”
沈昊笑了笑,这是他独自上路一来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原先虚假的面孔是为了自保,脱掉这层“面具”之后,他觉得那时的自己回来了,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全心去相信的人。
“想必前辈也多少猜到了一些我的身份。”沈昊淡淡道。
“恩,既然老马一直跟随在你的身边,想必你就是那个村子里的人了,那其他人呢?”胥江轻声问道,同时他亦如马叉叉所说与其同辈相称,并不拘泥于那些细枝末节。
“都已经不在了。”沈昊低下头去,声音很低,压抑许久的情感此刻正一点点流露出来,他需要宣泄。
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凌厉霸气,跨境界斩杀穷奇的少年英雄,只是一个受伤的孩子,将往事尽数叙述给胥江。
“混蛋!”
当胥江听到王道宁在太华村中的丑恶行径时,他腾地站了起来,浑身光芒暴涨,战意沸腾。
“雍州王城竟能这般行事,如此欺凌当年的天骄后人!”
胥江大怒,这些年雍州王城行事越来越令人看不惯,没想到内部竟更加丑恶歹毒,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想不到连商兄也……”显然,胥江曾与商战相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来两人也是性情相投。
他长叹,注视着沈昊,目光中带着疼惜,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少年会在这个年龄经历这些,他轻唤道:“孩子……”
胥江心痛,但也很无奈,在这件事上,他没有办法帮沈昊出头。
王道宁在雍州王城的地位和身份不用多说也知道是相当高的,和他动手那就相当于和整个雍州王城开战!
自己王城中的前辈们不会因为一个少年便这么做,毕竟各大王城之间皆以利益当先,没有必要感情用事。
况且九大王城创立之初,虽各执己政,但却有曾定下共同的目标,无论八千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