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粉碎,什么终极大战,群雄凋零又或是诸神喋血等等,全部消失不见。
在破碎的山河中,只有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定格在沈昊眼前,横贯不知多少亿万里,其深浅亦不再可知范围内,像是能贯通到万古的起点。
然而一切似乎并没有全部结束,时空之渊深处疑似有某样东西在起伏。
它被混沌气环绕,被时光碎片掩埋,可其自身亦在放光,如同飘扬在古今岁月长河之中!
沈昊极力望去,而后大惊,这是那张曾在最后的诸神之战中出现过的至神至圣的天图!
覆盖万界,护佑着所有的九州生灵,它的上面刻满了深奥的符文秩序,仿佛在阐述天地间最本源的深奥道则,一旦展开,诸天的奥秘都要浮现出来。
但可惜的是,那是一张残图,缺了好几块,很多地方都被洞穿了,可以说是支离破碎。
怎么会这样,是在那一战中被毁去的吗?
沈昊讶异,他曾亲眼见识过那张绝世天图在大战中大放异彩,可以说是至关重要的器物,但现在也变得残破不堪,像是轻轻一扯便能将其彻底撕碎。
下一刻,残图远遁,在时空之渊中几个沉浮后便就此消失不见。
沈昊的目光追随着残图,想知道它究竟要漂向何方,然而却是徒劳。
他明白,自己的所见所闻皆来自时空之渊,是它将自己代入这莫名的时空之中,一切都非他所能控制的。
之后,周边景象倒退,沈昊回归现实,那些原本静止的画面重新恢复正常,众人接着停顿前的动作开始继续活动起来,他的耳边也同时传来了马叉叉的声音。
“小子,一会儿降临的器物都沾染着时空之力,所以哪怕某样东西降临在你身边而后又突然出现在别处你也别试图去追逐,耐心等待,总会有与你有缘之物真正落入你手,知道吗?”
马叉叉在告诫沈昊,将自己了解的一切告知于它。
然而,沈昊却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整个人呆呆傻傻,像是失了神一般。
他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刚刚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很长时间,可此刻却又一切正常,这是为何?
除了他自己以外,似乎没有人感受到其中的变化,刚刚出现的那些景象似乎都只针对他个人,在其他人身上并没有发生。
对于他们来说,时空并没有暂停,一切都顺理成章,合乎自然。
自己这是经历了“刹那永恒”吗?
“喂,小子你怎么了?”
沈昊感觉自己的身躯在被人不断摇动着,这才回过神来,发现马叉叉正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见到这种场面便被震撼地失了神,赶紧回家去吧,免得一会儿被吓破了胆,哈哈哈!”这时,一旁传来嘲弄的声音。
原来,几个来自穷奇族的青年见沈昊长相憨厚,又一副痴傻的神情,认为他是被震撼到了才会这样,故而对他进行嘲讽。
“红毛怪,你丫说谁呢?”马叉叉顿时来了火气,斜眼盯着那几个化形成人的青年。
“滚远点,叽叽喳喳的,你们懂个屁!”沈昊则更为直接,认为它们在这里胡咧咧干扰到了他的思绪,直接让几人滚远点。
几人当场大怒,目光森然,道:“你在说谁?不过一介散修,也敢对我们无理,活腻了吗?”
然而几人话音未落,更令它们怒火中烧的一幕出现了,沈昊竟直接转过身去,将右手抬起,盯着其看个不停,根本没有将它们放在眼里!
事实上,沈昊是因为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一样东西,这才转过身去研究。
那是一角黄纸,成色十分黯淡,像是被埋藏了很久,故而发黄,十分陈旧。
它像是某本被尘封了很久的古书中的一页纸张被撕下的一角,内里没有丝毫波动,看上去很普通。
但沈昊却知道,这东西不简单,应该是他在陷入莫名时空后才出现在他手中的。
因为时空之渊中的器物尚未坠落而出,而他也是刚刚回过神来,便发现了手中多了这样东西。
很显然,这很可能与刚刚他所看见的一切有关,但遗憾的是,无论他怎么暗中利用神力催动这一角黄纸,它都不会产生反应,根本无法判断这到底是何物。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将其悄悄收起来,免得被人发现。
“小子,我在和你说话!”一名红发碧眼,长着鹰钩鼻的青年对沈昊冷冷道,他是几名来自穷奇族的后辈中,修为最高的。
“可我不想和你说话。”沈昊依旧背对着他们,语气不咸不淡,但在此刻却令人相当恼火。
同时,马叉叉也开口了,道:“你烦不烦,一边呆着不行么,非要找人说话,你寂寞啊?”
它可不像沈昊,只要开口,那必然是损死人不偿命的,那名鹰钩鼻的青年在听到这句话后差点被活活气死!
它咬牙切齿道:“病马你想死吗?那么袒护一个人族,真是令我等蒙羞!”
马叉叉继续斜睨着此人,道:“你既然这么恨人族,干嘛自己还变成人样,还变得这么丑,这不是打自己脸么?”
那名青年顿时脸都绿了,恨不得立刻把这匹怪马撕成碎片,嘴太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