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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公大声道:“宋国公,你没听到颜老相爷刚才说的话吗?江湖上伪冒他人身份,诬告陷害之事,可谓家常便饭。那么你怎能一口断定,令郎受伤就和我儿子有关?”
宋国公冷笑道:“还在装蒜?我家小七一向老实本分,从不和人结怨。唯一的例外,就是前几天在宋国公的寿宴上,赢了峨嵋派那个姓孙的一招。所以这件事百分之一百,肯定和峨嵋派有关。可那峨嵋派姓孙的,是个什么东西?假如没人撑腰,他敢向我们萧家动手?简直笑话!”
曾国公怒道:“你这完全是凭空猜测。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人?火儿是我的儿子,我还不知道他?这种事,绝不会是他干的?”
宋国公冷道:“瘌痢头儿子,自家的好。你要维护自己儿子,难道我就没有儿子不成?哼,老连,今天这件事,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一个说法。否则的话,就休怪我这边主动给你一个说法了。”
大魏朝最重军功。能得封国公者,皆因军功而来。所以曾国公和宋国公也不例外。既然同样是军伍中人,当然都是能动手,便尽量不动口的人。
可惜这里是天子面前,再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直接就动手。当下两名国公同样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相互争吵起来。而且还越吵越大声,几乎就要把养心殿的屋顶都给揪了个底朝天。
彼此越吵越凶,甚至颜老相爷和诸葛太傅两人,也或主动,或被动地加入了进去。四人分成两派,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引经据典据理力争,步步为营寸步不让。吵得整座养心殿里味越来越浓,俨然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天子开始还听得饶有兴味,可是接下来,便越听越不对劲。片刻功夫之间,天子已经忍不下去了。他举起双手,大声叫道:“停!诸位卿家,先停一停。听朕说话。”
颜老相爷和诸葛太傅,曾国公和宋国公,四个人听得天子开口,这才猛然醒悟过来。连忙住口,各自向天子弯腰行礼,齐声道:“臣等君前失礼,死罪。请圣上责罚。”
天子摇摇头,轻轻一挥手,道:“罢了。诸位爱卿也是关心则乱而已,朕可以理解。至于眼下程卿家和连卿家的争执么……”
一时之间,天子面上神色左右为难,显得犹豫不定。程立、连城火、诸葛太傅等众人则目光炯炯,一眨不眨地盯视着天子,屏息静气,等待着天子做出决断。
天子沉吟了半晌,也权衡了半晌。终于叹口气,伸手在面前的龙案之上一拍,凝声道:“既然事情是由程卿家和连卿家两个人引起的,那么要解决事情,也由他们自己来好了。”
颜老相爷忍不住问道:“自己来?请问圣上,究竟是怎么个自己来?”
天子沉声道:“七日之后,程卿家和连卿家你们两人,就在太和门前单对单比试一番。谁能打赢,朕便封他为羽林中郎将,执掌羽林军。但无论胜败,所有恩怨也必须一笔勾销,谁也不准再纠缠不清,或者再挟怨报复。若敢违反,朕定然加以严惩,剥夺所有官职爵禄。贬为庶人,终身不再录用!”
在场众人同时一惊,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