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后同样不会再有。但毫无疑问地,世上每个看到它的人,都能够感觉得到它那种奇妙而邪恶的力量。
程立的眼睛里,悠然绽射出好奇的,兴奋的光芒。他深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慢慢地微微侧身,屈膝半蹲。双臂左右张开。一臂在前,一臂在后。摆开了一个独特架式。以暗物质凝聚成形的臂甲上,随之忽然传出“嗒~”的轻响,应声弹出了两道锐利刀刃。
天地之间,赫然一片肃杀。兵器库内外,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东方天际之上,一轮金黄色的旭日已经越升越高,越升越高。把灿烂而辉煌的金色光芒,热情地洒往大地之上。
当这缕缕金色光芒越过了司马泪的肩头,不再照耀那件由“箱子”所拼合的奇特兵器,改而映上了程立眼眸的一瞬间,司马类和恒元两师兄弟不约而同沉声低喝,一起纵身破空,如箭冲出。
司马泪手里的奇特兵器,足足有四尺左右,远比不足三尺的镔铁钩镰拐更长。按照常理而论,应该由司马类发动远攻,恒元则抢进程立的内圈,贴身撕打相搏才对。
可事实上,情况恰好相反。恒元左手用力一甩,竟然甩出这支钩镰拐,然后右手一搭,运用巧劲,让两支钩镰拐的钩镰相互搭在一起,竟然并合为一支长达六尺,类似软鞭般的古怪武器,率先向程立发动远攻。
顷刻之间,钩镰枪劲带起了呼啸劲风,一股迫人欲绝的强大杀气,率先冲着程立压体而来。钩镰枪急劲如闪电,点向程立眉心的致命要害。
这完全出人意料之外的一击,正是恒元毕生修为之精华所聚。大巧若拙,以无限变化为根基,终于演化为不变之变。速度、力量、气势,全都凌厉至极点,足令天地失色。
仅仅只比恒元慢了一个刹那,程立也出手了。他挥动右臂,如九天惊雷,以臂甲上弹出的利刃,一击斜斜劈在钩镰枪的枪尖之后约莫半寸处。
这一击以硬碰硬,同样毫无花巧。说时迟那时快,臂刃与钩镰枪相互交击,立即传出了“嗤~”一下极沉闷,极古怪,令人听了不禁就会心烦意躁的声音。
两件兵器相互交击,恒元马上知道不妙,本能地发劲要震开对上的臂刃。谁不知程立这一劈似拙实巧,虽是斜斜侧劈,却暗藏一股惊人劲道,把钩镰枪向前带了出去。
恒元本来便整个人都向前急速冲刺,再运枪刺击,整个势子全是向前。被程立这么巧妙一带,等于他自己和程立合力,一起把自己彻底扯出去,在惯性作用之下,恒元根本遏制不住自己,就像只猛冲的狂牛,被带得从程立身侧直扑出去。
“师弟!稳住!”
同样心知不妙的司马泪,断声急喝着,伸手就要去抓住恒元。可是已经太迟了。电光石火之际,程立和恒元相互擦身而过。左臂的暗物质臂甲,顺势横在半空,根本不用自己发力,就任由恒元自己装上来。
两道身形,乍合即分。程立身影凝立,再不管冲向背后的“八臂哪咤”,右臂由下而上扬起,左臂从上至下劈落,上下夹击,恰好“当~”的一下,挡住了司马泪的“箱子”。
身后处,恒元的脖子之上,陡然裂现一道红痕。紧接着,他整颗脑袋也从脖子上脱离下来,“咕噜噜~”地滚到了墙角处。无头尸体则一头栽倒,最后抽搐几下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