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姜娡也有些吃惊。
楚煜道,“嗯,半夜在天牢里自尽了。说是畏罪自杀。”
姜娡不由道,“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畏罪自杀。”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而那人的目的必然是你,你出去并不安全,所以烈风跟着你比较稳妥。”
绕了一圈,还是要烈风跟着自己。姜娡道,“烈风的武功和我差不多,在帝都内,青天白日的,还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对我怎么样,毕竟我现在还是王妃呢。更何况经过这件事,不管谢语冰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他也会有所收敛的。所以,我暂时不会有什么事的。”
楚煜听姜娡这么说,也不好再勉强,叮嘱了几句,便让姜娡离开了。
姜娡出了王府的时候,还在想着谢语冰这件事。谢语冰一直都很讨厌自己,她一直在想着,谢语冰什么时候这么有脑子了,竟然这么计划周详的置她于死地。看样子她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就是利用她对自己的恨。那人一定是担心谢语冰说出什么来指证他,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姜娡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人,有那么大的权利,又要让自己死得。那就是阮舜华。
铃岚如今在王府,那日沈廉也看到了她救了铃岚,自然这件事会是阮舜华的心病。于是她利用了谢语冰来扳倒自己。
好在这次有惊无险。
阮舜华的这笔账,姜娡迟早是要和她算的。至少她现在的身份,阮舜华还不知道。想必此时阮舜华看到事态的发展,也有些不理解和慌了吧。
姜娡找了人送了一份书信到了沈府。当沈廉打开那封书信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的按照书信上的所说,直接到了公主府。
当沈廉再踏进去的时候,还是有些恍然如梦。他在大厅中央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姜娡。有那么一下,他有些恍惚。好像长公主没有死,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不知道王妃找我来有何事?”沈廉走了进去,径自坐了下来。
姜娡看着沈廉道,“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与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吗?所以我特意将你喊到了这里,告诉你真相。”
沈廉觉得自己是个朝廷命官,这姜娡刚把身上的麻烦事解决掉,自然不敢对他怎么样,所以才敢大摇大摆的到了公主府。此时听到姜娡的话,心中还有期待,道,“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
姜娡道,“也不是什么好心不好心,就是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了。”
“那你说说看。”
姜娡站起身,慢慢的走到了沈廉的跟前,道,“沈大人在天牢之中对我多有礼遇,这些事情我一直记在心里,不敢忘记。今日来,也是想一并还了这个恩情的。”
“我只是依法办事,王妃若是要记恨,也该去找皇上才是。”
“嗯,依法办事。可我姜娡就是法。”
“你,你说什么?”沈廉惊得站了起来。
姜娡冷笑着看着沈廉道,“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和长公主有什么关系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长公主姜娡。”
“你?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沈廉已经有些害怕,双手扶住了椅子。
“为什么不可能?上天只是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罢了。如若我不是姜娡,许多事情就没法解释是不是?我现在告诉你这些,不过是想让你做个明白鬼上路。你人都要死了,我又何必骗你呢?”
“你,你要杀我?”
“当你在相府露出你的嘴脸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你。以来补偿我当时瞎了眼竟然能看上你。留你的命,不过是因为谢文萱罢了。可如今,谢文萱已经对你心灰意冷,离你而去,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沈廉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若她真的是姜娡,那他的命就保不住了。对啊,她为什么不能是姜娡呢?如果不是她不会认得那枚玉佩,如果不是,她就不会那么关心当时长公主之死的真相。如果不是,如今楚煜的事情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解决。
“姜娡,你饶了我。我是爱你的,这些年,我从不曾忘记你。我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证明,你看上我是没错的。我是为了证明给你的皇兄看啊!”
“我皇兄早就驾崩,你有什么可证明的?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不过现在也好,你去了地下,自然是有机会证明给我的皇兄看了。”
“不,姜娡,……”
姜娡直接一剑刺进了沈廉的额心脏。她根本懒得去听沈廉的额口中还说出那个爱字,她根本不配。
沈廉倒在了那张椅子上,眼睛还睁得很大。
他和姜娡一样,一定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是死在了姜娡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