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她确确实实站在了自己的跟前。如若上次她因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让他错过了她。可这一次,他再不会认错。
“凝儿……”楚煜颤抖着声音唤出口。
姜娡原本只是因为心情不佳,来吃碗豆腐脑排解一下,可是没想到,在这里好巧不巧的撞见了楚煜。
是认,还是不认?
她站在原地,自说自话,道,“看来是没有了。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姜娡转身要走,还不忘自己现在是个瞎子,就用双手摸索着上前。
“凝儿……”楚煜快步上前,直接拦住了姜娡的去路。姜娡显然已经看到,但只好当做不知道继续摸索着准备绕过去。
手却被楚煜直接握住,紧接着楚煜手一拉,直接将姜娡揽进怀里。
“放开我。”姜娡的脸撞上他的胸膛,只是一刹那的心神荡漾,便又恢复理智。她的语气冰冷而决绝。
“你果真是知道我在,为何不认?”楚煜却没有放开她,还是将她紧紧的圈住。
“以你我现在的身份,我如何认你?唤你一声王爷,我却嫌别扭。我就不打扰你和月泠姑娘夫妻情深了。”姜娡语带讽刺,她也没想到自己有一日能说出这般话来,如同一个怨妇一样。
楚煜终究觉得自己理亏,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他松开了姜娡,道,“终是我对不住你。你若对我有任何怨言,也是理所应当的。”
姜娡看着楚煜冷笑两声,“楚煜,你这个臭小子,难道连解释也不愿和我解释吗?还是你当初本身就对我没有半点情意?是我自己在自作多情?若是如此,你跑到幕国做什么?你为我受那份罪做什么?”
“你说什么?”楚煜拧眉,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姜娡以为他指的是幕国的事情,便道,“我知道你去了幕国,我还去了大牢看你。我看你那副样子,我才……”
“我是说,你方才说你自作多情。凝儿,你对我……”
姜娡愣了愣,这小狐狸平日里不是蛮聪明的吗?这么在感情这件事上这么慢了半拍?她要是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现在大吼大叫,又冷嘲热讽的是闲着吗?
“臭小子,你是不是今天出门没带脑子?我懒得和你说,我先走了。”
姜娡再次被楚煜拦住,他问道,“可你若是对我有情,在意我的话?为何一点也不和我商议,就直接去了幕国。这一去,便直接成了太子妃?”
姜娡反问,“我与你商议,你会允许我去吗?”
“不会。搭上我自己的性命,也不让你去。”
还是熟悉的口吻,姜娡听着,险些以为他还是原来那个楚煜,还是那个甘愿为他奔赴幕国的楚煜。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即便我现在并非什么太子妃,可你身边也已经站了别人了。楚煜,这次是你负我。我还真是可笑,这一辈子,笼统不过开了两次桃花,偏生两次两个男人都负了我。我是不是命里注定孤独终老啊!”
楚煜听着姜娡用这般玩笑的语气说着,却显得十分萧索,他心中十分心疼,摇头道,“凝儿,事情并非你想的这般。我,我心中从没忘记过你,更没有容下过别人。”
“少说这些花言巧语了。如果不是,你和我说说看,你为什么在我离开没多久就娶了冯月泠。亏我还千方百计的想要回来。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早知道你回来会娶冯月泠,当初就该让你在幕国的地牢里死了算了,也省的我差点成了白璟的老婆,还白白瞎了眼睛。”
楚煜听得十分糊涂,他想他必须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于是将姜娡一拉,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喂,你这是做什么?大白天的欺负我看不见啊?”
楚煜却道,“今日你我就将话说明白,不说明白,谁也不要走。我生平也是最怕那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事情。”
姜娡一笑,“巧了,我生平也是这么个性子。既然如此,你我就将话全都说个清楚。好聚好散,互不亏欠是最好。若真有债要还,也知道该还多少,怎么个还法。”
“好。”见姜娡这般说着,楚煜打心底里喜欢她这样的模样。
姜娡于是问道,“那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楚煜道,“你的事情在先,你先说。”
“好。”姜娡想了一下,便从进了皇宫见到白璟的事情说起,“其实你们都被那幕国太子,也就是白璟骗了。他就是那个王日京,故意来为难皇上。我进宫之后,便与他打了个赌。他输给了我,不仅我不用嫁他,还可以拿到药草。没想到他非要我陪着一起。我想着横竖也不过那些日子,去了就回来了。便也没有与你多说什么,因为救人十分关键。可是到了幕国,我才知道我上了他的当了。他直接让我服了软骨散,将我囚在太子府。后来你来了,他便以你的命来要挟我,让我心甘情愿的嫁给他。没办法,我只能同意。总不能让你死在幕国吧。在我们成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