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和她走的。他的眼神里有野心,有阴谋。
“是我看错了人,沈廉。”谢文萱说完,便直接出了房门。
她不是那种受了委屈就要跑回娘家诉苦的人。她一直以来都知道,当初沈廉是她自己选择的。如今无论承担什么后果,她都没有那个资格去跑到谢府哭诉。
接下来的几日,她与沈廉分房睡,她带着谢长恭住在另一个屋子里。而沈廉似乎对此事并没有什么后悔和内疚的表现,反倒依旧是早出晚归,似乎忙得很。越是这样,谢文萱的心越凉。她真的选错人了,沈廉不是她的良人,再也不是她当初爱慕的那个满腹经纶却又清高自傲的人了。
三日之后,沈廉接到了阮舜华的邀请,进了宫。沈廉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谢文萱正陪着谢长恭写字。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曾经这样的生活让他的心安宁过。可现在,他早就不满足这样的生活了。他一直都觉得以他的能力,绝不该是今日这个样子。所以这次,他不靠谢起,他要靠自己。
想到此,沈廉毫不犹豫的迈开了步子。
进了宫,沈廉见到了阮舜华,他行了礼,“见过娘娘。”
“翠儿,赐座,给沈公子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那还是今年开春的贡茶,沈公子赏光喝一杯。”阮舜华说着,脸上是个温和的表情。
“多谢娘娘。”
翠儿将茶奉上,阮舜华这才开了口道,“听翠儿说,沈公子有些事情一定要当面和本宫说。沈公子不如一边品茶,一边告诉本宫。”
沈廉喝了一口,将茶杯放下,这才道,“娘娘一定想不到,娘娘让我找的人是哪里的人。”
“哦?沈公子不妨说说看。”
沈廉道,“本来那天一切很顺利,我可以将那琳琅直接杀了,来找娘娘。只可惜,当我刺伤了她去追她的时候,却碰到一个人。那人便是豫王府的王妃。”
“你说谢凝?”阮舜华对她十分有印象,因为她曾舍命救过姜彻。姜彻对她有些不同。
“不错。这琳琅不是偶然被王妃所救,而她本来就是豫王府的人。这几日,我特意去调查了一下。娘娘一定听说过当年皇上赐婚,谢家的两位千金嫁进了王府。而那二公子在娶了谢家的三小姐之后,没多久便又纳了妾。那妾室名唤铃岚,而她就是娘娘要找的琳琅。”
“怪不得本宫寻不到她的踪影。这豫王府倒是个很好庇护她的地方。”阮舜华表现的十分从容。
沈廉道,“这还不是最有趣的地方。我曾经告诉过娘娘,这位王妃对长公主一事十分有兴趣,所以一直在暗中查这件事。当初在谢府时,却也发生了一桩有趣的事情。这王妃偷走了当年长公主赠给我的定情玉佩。”
阮舜华拧眉,“你的意思是,这王妃和长公主有着某种关系?”
沈廉点头,“对,应该是有很大的渊源。这玉佩没有几个人知道,可她却能认得。这些现象多表明这位王妃和长公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查过她吗?”
沈廉点头,“查过,可什么也查不到。这更是我不解的地方。所以这些东西,我必须当面和娘娘说清楚。”
阮舜华深思了一番。若琳琅已经是王府的人,而这个王妃又在查长公主的事情,会不会琳琅已经将一切告诉了王妃。如今这位王妃的身份也十分特殊,她会不会有所行动将事情告诉到姜彻那里去?那她该如何应对?
“沈公子。”阮舜华看着沈廉道,“本宫希望你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位王府的底细查个清楚,无论用什么法子,本宫能出力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本宫。此事若你能办妥,本宫保你能在皇上那里有所收获。”阮舜华觉得此时还不是让他见姜彻的最佳时机,想了一下,她又道,“想必翠儿和你说了。本宫已经将你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也有意要召见你。只是最近皇上忧心汴州疫情,加上幕国使臣很快来访,他便抽不了空来见你。等这段时间忙完,本宫保证皇上会来见你。到时以沈公子的能力,定然会令皇上有所赏识。沈公子不如趁这段时间,将本宫交代的事情办妥了,你以为如何?”
“我定当尽力。”
阮舜华给翠儿使了个眼色,翠儿便拿着一个木匣子到了沈廉跟前。阮舜华道,“本宫知道你一向清高,不愿接受相府的帮助。这些东西,是本宫帮助你查这些事情的,许多地方定然需要打点,还请沈公子收下。”
翠儿当着沈廉的面打开了木匣子,里头全是奇珍异宝,价值连城。沈廉也不客气,直接收下,道,“多谢娘娘。”
他想着,这些不过只是个开始,属于他的东西以后还会有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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