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姜娡身后一尊石像,道,“这石像的眼睛怎么像是剥落了一些。管离盛,这守陵的人没有定时查看吗?朕记着前几日来还没有,莫不是因为这些天的天气?”
“这石像早些年因为风吹就有些剥落了,不是才……”姜娡立刻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止住。
姜彻转过脸看着姜娡道,“你怎知这石像早些年就剥落了?你先前就来过皇陵?”
姜娡神思飞转,想着该如何应付过去,想了一下,忙道,“臣妾只是根据这皇陵的位置加上这剥落的程度分析的。也不知道臣妾分析的有没有错,许是皇上看的是对的,有可能也就是这个冬天才剥落的。”
姜彻在那半信半疑,管离盛道,“皇上,奴才上次陪着你来时,也没注意到它剥落了。想来的确是最近才剥落的。王妃这回是分析错了。”
姜娡讪讪一笑,“是臣妾错了,臣妾不懂装懂了。”
姜彻的神色才有所缓和,并未再多问。
姜娡想着与姜彻在一起,兴许会说多错多。如今大年初一,她已经见到了姜彻,心里也就安心了。她道,“皇上,兴许王爷已经祭奠完长公主了,不如我们回去吧。皇上应该与长公主殿下有许多话说吧?”
管离盛恭敬的在身后道,“皇上,这时候也不早了。奴才看着这雪下得越来越大,迟了,路上便不好走了。”
“好。王妃,那我们往回走吧。”
“是,皇上。”
走了一些路,姜娡便看见楚煜也正朝着他们走来。
楚煜朝姜彻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王爷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谢皇上。”楚煜起身站直,视线便落在了姜娡身上。
“王爷。”姜娡见楚煜朝姜彻行礼后站定,便准备过去找他。岂料因为下了厚厚的雪,地上有些打滑,她有些不备,直接滑了一下。
“小心。”楚煜和姜彻几乎是同时开口。但姜彻离的更紧,便顺手将姜娡的手臂抓住,身子一歪,另一手的伞爷歪了下来,将将将两人罩在了其中。
“皇上……”姜娡迅速挣开,退出去几步,结果因为行事慌张,那伞便被姜娡撞得落在了地上,动弹了几下,伞柄就直接嵌在了雪里。
“臣妾……”一时间姜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原先见到姜彻她哪会紧张,可如今顶着谢凝的身份,见姜彻是一次比一次紧张,看样子,她已经逐渐的把自己当成谢凝了。
“王妃小心些。”正在这尴尬的时候,楚煜却主动走了过来,扶住了姜娡,眼神中带着些许暖意。
“多谢。”
姜彻道,“王妃与王爷果然是夫妻情深,让朕看着好生羡慕。有件事朕要告诉一下王爷,因着这些日子似是都有大雪,幕国使臣的队伍行走起来有些不便,所以他们已经给朕来了书信,说是推迟一月,等到开春暖和些再来。朕觉得也无不妥,所以这些日子,王爷可以稍微轻松些了。”
“是,皇上。”
姜彻又道,“王爷你年轻有为,朕很看好你。朕想着,若是这件事你办得十分漂亮,朕定要好好的赏你。如此一来,日后王爷你一定更对朕忠心。王爷,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楚煜道,“这是微臣的职责,不敢要什么赏赐。”
姜彻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不好意思提,那朕来做主好了。等朕想好了,要赏给你,到时你可不能拒绝哦。”
楚煜抿唇不语。
姜彻像是说了玩笑话,随即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朕还要去看看姑姑。”
“微臣告退。”
“臣妾告退。”
见姜娡和楚煜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管离盛忙弯着身子要去捡那把伞。
“不用捡了。”姜彻突然道,他的眼睛盯在那般落在雪地里的油纸伞,眼神变得有些冷冽。
管离盛忙退下,不敢多言。
姜彻一拂衣袖,直接从油纸伞旁边走过,直奔公主墓。
姜彻站在公主墓前,站了许久,那肩上的雪花已落得有些厚,连着那睫毛之上也落了几朵。管离盛知道姜彻又是在伤感怀念了,默默的站在了一旁。
半晌,终于听到姜彻开了口,“姑姑,彻儿遇到了一个人,和你很像。有时候,彻儿都觉得那就是你。可是姑姑你感念彻儿无依无靠,又对你思念至深,所以你不忍心,便派了一个同你很像的人来陪彻儿?如果真是这样,那彻儿就要想办法将她留在彻儿的身边。”
听着姜彻的话,身后的管离盛惊得全身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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