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翦领着姜彻到了书房,姜彻命管离盛在书房外候着。书房内只留了他与楚翦。。
“皇上请坐!”
“好。”
姜彻信步走着,然后走到了书桌前的椅子边坐了下来。他看了看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又扭头看了一眼书架上的书,看似无意,却有意的问道,“朕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因为是秘密查访,所以姜彻从不曾在朝堂上问起。
楚翦躬身道,“微臣无能,此事尚无进展。”
姜彻拿了一支毛笔在手上把玩了一番,悠悠道,“朕已经给你十几日时间了,事情竟然尚无进展?是豫王爷不想查,还是真的查不出来?”
楚翦闻言忙跪了下来,道,“微臣已经竭尽全力,但微臣确实没有一无所获,所以微臣也不会为自己找借口,微臣确实无能。”
“豫王爷,你先起来说话。今日朕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楚翦这才站起身。
姜彻又道,“但此事兹事体大,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对朕便没法交代,这日后这些乱党指不定还会再有所行动。豫王爷,你说朕说的对不对?”
“皇上圣明。”
“但这事情必须越快查明越好,这拖得越久,许多东西就会消失的再也寻不到。所以,豫王爷,你还得抓紧啊!”
“皇上说的是。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姜彻将毛笔重新放好,道,“你与谢起的能力朕还是信任的。既然是你们一起查的,朕怎么样也不能遥遥无期的等下去。不如这样,朕给你们一个期限如何?”
楚翦一愣。
姜彻便道,“就以半月为期。在这半月之内若还是再查不出来,那朕就要另做打算了。”
“臣遵旨!”
见此,姜彻站了起来,道,“好了,朕也该回宫了。待朕向王妃问好。”
“臣恭送皇上。”
姜彻走到门边,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道,“不知道豫王爷在府上养鸟吗?”
楚翦一愣,随即忙道,“微臣从没有这个习惯,这府上也没有人养鸟。皇上问这个是……”
姜彻一笑,拢了一下衣袖道,“朕只是随口一问罢了,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楚翦也没有多想,随即将姜彻送出了豫王府,回到书房后便来回踱步显得有些不安。
杨婤走过来看到这个情形,便关切的问道,“老爷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莫不是皇上对老爷说了什么?”
楚翦看了一眼杨婤,摇摇头,道,“都是朝中的事情,夫人不必多问。”
杨婤见楚翦愁容满面,还是道,“臣妾是个妇道人家,不便过问朝中事情。但王爷是臣妾的夫君,上次王爷的身子就还没完全康复,不管皇上与你说了什么,王爷还是要顾及到自己的身子。”
楚翦点点头,舒了一口气,对杨婤道,“你派人将煜儿和念儿叫过来,老夫有些话要对他们说。”
“是,老爷。”
不一会儿楚念和楚煜便到了楚翦的书房。
“念儿,将门关上。”
“是,父王。”
楚翦坐在书桌前,看着楚煜和楚念,道,“我现在要与你们说件事,你们莫要慌张。”
“父王请讲。”楚念回道。
“皇上今日来是要让我彻查当日猎场之事具体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并没有瞒你们。念儿,那事你不曾向语冰还有铃岚提起过吧?”
楚念道,“按照父王的吩咐不曾将实情告知他们。怎么,今日皇上来是下了什么圣旨?”
楚翦道,“皇上给了我一个期限,陷我在十日内将此事彻查清楚。”
楚念皱眉道,“十日?若是十日之内并未查清楚呢?”
楚翦一筹莫展,道,“这正是我叫你们来的原因。皇上并未说十日之后会如何对待我。但我若是什么都没查到,绝不可能全身而退。我心知,猎场之事,我已是难辞其咎,若不能戴罪立功,就算是皇上不降罪,我也会自己请罪。”
“父王……”楚念一急刚要说话,却被楚翦止住,“你们先听我说完。”
楚念只好不语,只听楚翦继续道,“皇上遇刺一事,虽然我目前尚未查明。但看当时情况,必然是早就谋划好,一步一步皆是天衣无缝,连被抓之后的打算也都做好。这不难让我想到,这幕后之人是何等的精心策划。所以,我既然要查,这难度自然不小。十日,我并没有把握查清楚。届时,怕是难向皇上交代。若……”楚翦顿了一下,道,“若为父真的有什么事情,豫王府,楚家就靠你们兄弟二人了。”
楚念不由担心道,“父王,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你不要说这个话。念儿一定帮助父王,将事情查清楚,大哥,你说是不是?”
楚念看向楚煜,只见楚煜站在那里,神情淡然,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