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就是用虞城当地的玉石所雕刻,瞧着这牌子的质地,我对虞城倒是多了几分兴致。”

    “虞城的玉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吗?”成言将吃完的苹果核扔出窗外,擦擦手上的水渍,将玉牌接了过来。

    玉牌呈椭圆蛋面形,颜色浓翠鲜艳夺目,玉硬质纯无杂质,无裂绺棉纹,下面拖着一丈长的黄色穗络。

    他伸出食指敲了敲玉面,只听几声金属脆声。

    “这是”

    成言惊喜的看向宗政梁,“不会是玻璃种吧!我的天,那岂不赚大发了啊,这样的好玉也难怪虞城的老百姓发了疯一样开采。”

    成言乐滋滋的把玩着,还抬高了手放在阳光下细细观察,越看是越欢喜。

    宗政梁好笑的抢过来,“得了吧”

    忽然,空气中‘嗖’的一声,宗政梁嘴角的笑戛然而止。

    成言瞳孔紧缩,长臂一捞,下一瞬,

    宗政梁就被他快速的拉到一旁。

    而原来她坐的的地方赫然插着一根长箭,箭头狠狠的钉入在木板里。

    这明显就是冲她来的!

    她都还没入京,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急的要她的命?

    难道是渚廉口中的那个神秘人,还是魏家的人亦或是云家得了消息?

    不管是谁,她宗政梁早就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云家庶女,谁害她,她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她猛地掀开车帘,只见外面渚廉的侍卫和一帮黑衣人已经打的不可开交。

    刚跳下马车,肉眼可见的几十支长箭划破空气飞速的朝着她射过来。

    “小姐,小心。”

    成言右脚脚尖轻轻点了点地,勾了一侧的剑鞘,接回手中,挥起剑鞘朝着密集如雨的箭阵挡过去。

    可一波结束,一波又起,成言再厉害,身体也渐渐吃不消,几支弓箭的威压逼着她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个不留神,箭头从她的肩膀附近擦过去。

    ‘刺啦——’一声,划破衣袖。

    “我靠!”

    宗政梁看着摔得七倒八歪的长箭,气的勃然大怒——“你们就欺负老娘不会武功是吧!”

    她一咕隆翻滚的躲到车底,咬了咬牙,赶紧拿出空间里闲置的唯一一把-16突击步枪,端着枪柄就对着射箭的方向‘突突突——’的一阵扫射。

    顿时,伴随着枪声,惨叫声四起。

    “大家小心,那女人手中有暗器。”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正在持剑打斗的人纷纷停下看过来,一脸恐惧的盯着宗政梁手中的枪。

    黑衣人手紧紧握着弓箭,皆用探究和戒备的目光看着宗政梁。

    “来啊,接着射啊。”

    宗政梁裂开嘴,笑的活像一个野阎王,忽然枪头一指,远处几个拎弓的人‘啪叽’一下赶紧扔掉手中的烫手山芋,渚廉的人闻声立马将其制伏在地。

    被侍卫包围严实的渚廉这时小心的贴着马车走出来,看到宗政梁手中黑黑长长的兵器吓得浑身一哆嗦。

    刚才也不知是不是他眼花了,就见这女人随手一伸,一眨眼的功夫对面就倒了好几个。

    千一说这女人没内力,既然没内力怎么做到隔空杀人?

    莫不是是她手上利器的缘故吧。

    他壮着胆子看向宗政梁,“医仙果然是与众不同,只是不知这些人医仙打算怎么处理?要不要都杀了?”

    说着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这么建议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宗政梁手中这武器的厉害之处以及证实他刚才有没有看走眼。

    若真的能百米外杀人,不就比弓箭还好使?

    一旦用在战场上,乾陵岂不是天下无敌?

    此时,黑衣人哪还有当初刺杀时的嚣张,一个个的颤着腿,生怕这女人像刚才那样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他们。

    “国舅爷问我?”

    宗政梁微抬头,嘴角的笑容妖冶,带着几分嘲弄。

    迎着渚廉贪婪的视线,她迅速将枪放进衣袖,顺道丢进了空间,她刚才不是没感受到渚廉觊觎的眼神。

    “我是大夫啊,擅长的是救人,杀人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办。”

    她的子弹是打一个少一个,若不是刚才情况紧急,她才不愿意用上呢。

    那边黑衣人听了这话气的恨不得当场齐齐吐血而亡,感情这女人忘了刚才一顿扫射的人是谁!

    渚廉见宗政梁不再出手,有些失落。

    瞥见宗政梁空落落的手,渚廉有些不爽,大手一挥,“一个不留。”

    ‘啊—啊—’惨叫声之后,紧接着站着的黑衣人全部倒地。

    “国舅爷就不留个活口,好歹盘问下是谁想杀我。”

    她边说边走到刚才中枪的几人身边,掏出一把小匕首,在几个黑衣人中弹的皮肉地方‘噗嗤’一下刺进去,将里面的子弹一个不留的收了回去。

    渚廉从一开始就把眼睛放在宗政梁的衣袖处,观察了半天也没看清宗政梁将那个兵器藏到衣袖哪里,按理说衣服会鼓起来的吧。

    甫一听宗政梁的疑问,他笑了笑,顺势答道,“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想从他们嘴里套话没那么容易。”

    “说的也是。”

    宗政梁闻言跟着笑了没反驳,背对着渚廉,小心的盖好几人颈脖处的衣料。

    待她回到马车上时,一直以来嘴角虚假的笑容顿时消弭无形,黑眸中压着一抹凌厉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