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恶魔……苏芷的心更凉了:“不过是犯了个小错,怎么能这样处罚?”
“小错?”白翰瞪大眼睛,“司玺你是不知道,殿下向来禁止女人进入玉漱殿,从前擅闯进去的都是杖四十。今天不知怎么杖八十……啊,大概是连着她把膳房小太监打断腿的事一并罚了。”他思忖片刻恍然大悟,又神秘地看向苏芷,压低声音,“今早殿下让你进玉漱殿,是破天荒头一次!”
这番话说的苏芷心有余悸。难怪刚才白翰见她从玉漱殿出来,表情如此惊讶。她果然是走了趟鬼门关啊……话说回来,这玉漱殿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她直接问道,“为什么殿下不让女人进去?”
“下官也不知。”白翰耸耸肩。
两人说话间,沈嫔的惨叫越来越凄厉,哭泣夹杂着唾骂,“苏婉婉那贱人能进……臣妾凭什么不能进!”
苏芷听得头皮发麻,心中对赫连明睿又多了几分反感。
“他太狠了吧!好歹是他枕边人,怎么说打就打?”
“沈嫔明知故犯,也怪不得殿下罚她。”白翰叹了口气,转眼又正儿八经道,“殿下一向赏罚分明,只要不触犯规矩,吃穿用度从来不少,赏赐也是皇城里最多的。”
苏芷算是听出来了,白翰对赫连明睿是一片忠心,这种事情上都要替他说话。不过不论白翰怎么说,赫连明睿在她心目中,依然雷打不动是个变态。
本来做好了伴君如伴虎的准备,眼下看来赫连明睿比虎可怕得多……待在这种变态身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她问白翰,“除了这玉漱殿闯不得,重华宫里还有哪些要命的规矩?”
白翰思忖片刻,问道,“司玺会弹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