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为首的那个保镖声音洪亮的应了一声。
吩咐好手下的人这件事之后,楚一尘戴上眼镜回到了车里。
回到蜀州一周多,有一个地方他一直不敢去,眼下,他总算有了前往的理由。
驱车前往西山墓地,楚一尘来到了姜澜胭的墓碑之前。
放下一束她生前最喜欢的郁金香,楚一尘坐在墓前抽起了烟。
“澜胭,对不起,离开了这么多年,我现在才来看你。”
忆起往昔,楚一尘的眉眼上终于没有了那份邪气。
他的脸上尽是忧郁,此时此刻看来,竟是叫人无比心疼。
原来他的邪气不过是他的保护伞。卸下这一身伪装,收起这一身锋芒,他也不过是一个会难过,会忧伤的少年。
是的,他还是个少年。他二十四岁的身体里还依旧住着一颗十六岁的心,自从澜胭死去的那一天开始,他的心就拒绝成长,直到现在,仿佛唯有这样,他才能留住那些让他怦然心动的时光。
凝着墓碑上静静微笑着的女人,楚一尘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疼。
那些过往如海风一样在他心头呼喊咆哮,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稳住了心神。
停顿了好一会儿,用力的吸了几口烟,楚一尘才又缓缓的开口:“澜胭,你知道吗?齐修远他……已经结婚了。你那么爱他,一定十分不想听到这个消息吧?”
这么问完墓碑上的人,楚一尘淡淡笑了笑。
他垂下眼眸,待到再次抬起头来看向姜澜胭时,他向她讲述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故事讲完,楚一尘的神情很沉重。
毁坏齐修远的婚礼是他的本意,可真正这样做到时,楚一尘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的心里并没有那么的开心。
他的眼里浮现出的全是路漫漫隐忍着泪水离开齐家时的场景,正是因为担心那个女人,所以他才一路跟随着她,这才拍到了她与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情形。
楚一尘心里一片纠结。
他凝着姜澜胭的墓碑发呆,整个人在恶与善之间徘徊。
“楚一尘,你在这里做什么?”
就在楚一尘倚着墓碑发呆之际,一道不悦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楚一尘微皱着眉头抬起了头。
迎着阳光,他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倩影。
“澜胭?!”
楚一尘脸上闪过惊讶,惊喜,满心的不可置信的跌撞着站了起来抓住了突然出现的女人。
“我不是澜胭,我是姜澜心!”
没有什么表情的推开楚一尘,姜澜心非常冷漠的提醒他。
她的模样与眼神分明与姜澜胭一模一样,可这样陌生的态度以及口吻,与他记忆中的澜胭截然不同,楚一尘的幻想被打破,这才一点一点的回到了现实。
“你……也来看你的姐姐?”
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楚一尘有些尴尬的与姜澜心搭话。
姜澜心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两人之间静默了许久,她终是开口问楚一尘道:“修远哥与那个女人结婚的喜帖是你放到我家门台阶上的?”
为了防止她闹事,齐家人从一开始就对姜家这边封锁了消息。
姜澜心整天幽居在家里,压根儿不知道齐修远即将与路漫漫结婚的事情,更别说具体举办婚礼的日程。
看到楚一尘,姜澜心便以为消息是从他这里递出来的。
不过他不是在国外吗?怎么忽然之间回了国?
“喜帖?我给过你那样的东西吗?”
楚一尘露出疑惑脸,明显没弄明白姜澜心在说什么。
“通知我在修远哥在今天举行婚礼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看着楚一尘一脸茫然的样子,姜澜心再次向他确认问。
楚一尘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最后语气不太肯定的回答说:“虽然我最近脑子比较乱,可我做过的事情,我应该有印象啊!可你说的我完全不记得,那就应该不是我做的吧?”
“是吗?不是你做的吗?”
听到楚一尘这样回答,姜澜心倒是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这件事情就是楚一尘做的,没想到背后却另有其人。
“既然不是你,那到底会是谁呢?”
心里重新升起疑问,姜澜心忍不住揣度起究竟是谁在她背后帮她?
姜澜心觉得是有人在帮她。可一向喜欢把事情往坏处想的楚一尘却并不这样认为。
“或许,她/他也和咱们一样不希望修远哥和那个女人结婚吧?不过我们目的暂时还没法辨明对方到底是敌是友,一切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出于好心,楚一尘将自己的分析说给了姜澜心听。
成功阻止了齐修远与别的女人的婚礼,姜澜心心里正高兴得紧。
她正要将这个喜庆的消息说给她的姐姐澜胭听,然而在听到楚一尘说出这样一番话之后,她脸上又露出的担忧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