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没有上当。
他头也没回的对姜澜心说,话毕还是准备离开。
“修远哥哥,救……救我……”
虚弱的喊了一声,姜澜心歪倒在了地上。
齐修远的耐性早就被耗尽了。
他不耐烦的转身,拧着眉头正要说姜澜心的不是。
转过身来看到姜澜心倒在地上,齐修远神情顿了顿,然后上前去关心问:“你哪里不舒服?”
姜澜心脸上尽是痛苦的神情,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头轻轻地摇头。
迟疑了一下,齐修远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修远哥哥,我……我没事……我只是,只是老毛病又犯了。你不要……不要担心我,你赶紧回去,赶紧回去完成你的婚礼吧!”
倚在齐修远怀里,姜澜心的脸上总算现出了一丝笑容。
她面色苍白,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仿如一张薄纸一般,随时都能被风带走。
“别说话,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一把将姜澜心抱起,齐修远迈开长腿离开了公司的楼顶。
去医院的路上,他的脑海里不断地想起天阔临死之前对他的嘱托。
天阔曾与他说过,姜澜心与姜澜胭不同,因为是双生子的缘故,她从小就体弱,如果没有人的照顾,她会不能活。
这些年里,姜澜心似乎并没有发过病。
她的身体是偶有不舒服,但很快就会好起来。
今天,齐修远是头一次见姜澜心这副样子。他心里有些担心,担心会负人所托。
由于齐氏公司距离州医院比较近,齐修远抱着姜澜心就近去了州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负责给姜澜心检查的医生十分生气的责怪齐修远这个当男朋友的太粗心,连自己的女朋友受了伤都不知情。
被人误会自己和姜澜心的关系,齐修远着急解释。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姜澜心就抢先一步说道:“安叔叔,您别误会,这是照顾我的一位哥哥,听并不是我的男朋友……”
齐修远原本就担心被人误会,此番姜澜心主动说出她与他之间并无其他关系,对她抱有戒备的齐修远这才勉强对她重新有了一点点的好感。
“我管你们是哥哥妹妹,还是姐姐弟弟的!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他竟然没有发现,他就是对你照顾不周!澜心啊,你的身体一向很弱,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安博杨好心的劝说,神情里全是对这孩子的担忧。
从两人的对话中,齐修远听出来他们相识。
他向医生问过姜澜心的情况,得知她从娘胎里带来的病症只是一时发作,此刻并无大碍后,他总算勉强放了心。
于是转过身来时,他看向姜澜心说道:“澜心,既然和这家医院的医生认识,那你就住在这里好好静养吧!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晚点我再安排人过来看你!”
他说罢向她点点头就离开,安博杨见状急得又要开骂。
姜澜心连忙伸出手将他拦住,并阻止他说道:“安叔叔,您让他走吧!他的心不在我这里,即便强留他在这里,也无济于事的!倒不如放他走,让他一直担心着我,只要他能常来看看我,我总有办法进到他心里去的!”
没错,她能到他心里去一次,那么,她就能去第二次。
虽然齐修远表面上说他不在意她的姐姐姜澜胭,可姜澜心知道,他一定是在意的。
如果不在意,他大可以对她不管不顾。
可刚刚她倒在地上,她可是真真切切的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对她的担心和紧张。
那样的眼神,分明是爱意的眼神。
齐修远现在之所以不肯承认,那只不过是因为他以为她与楚天阔有情罢了。
想通了这些弯弯绕绕,姜澜心满足的闭上了双眸养神。
之前在齐氏公司的楼上演的那出戏让她颇费力气,此刻她真的很需要好生静养。况且,她已经让齐修远在婚礼上抛下了那个路漫漫,如此丰功伟绩,她还有何不能安枕的呢?
离开医院,齐修远开着车子火速赶回了南部水瓶湖的家。
他拿出了他赛车时才会用的水准,一路上风驰电掣的往回赶。
坐在驾驶座上,齐修远不断地在祈祷路漫漫能够原谅他。
他希望她人还在家里等着他,可惜的是,当他拼命赶回去时,漫天花海里早已人去楼空,哪里还寻得到路漫漫的身影?
“爷爷,你怎么不帮我留住漫儿?”
跌跪在齐老爷子面前,齐修远掩面问。
他的声音痛苦的似带着哭腔,就连那红彤彤的喜字都在他的悲伤下映衬的有些凄凉。
然而即便是这样,齐老爷子对他却是一点好看的脸色都没有。
“孟良,上家法!”
肃穆的板着一张老脸,齐治国对近旁的孟管家吩咐。
“这……老爷子,您不先听听大少爷怎么解释吗?”
孟管家犹豫的问,没有立刻去拿老爷子的手杖。
“啰嗦!我要听他解释什么?听他解释,我孙媳妇儿就能回来吗?”
双眼瞪向孟良,齐治国怒气十足的问。
齐修远自知罪不可赦,示意孟管家听从爷爷的安排。
摇头叹息了一声,孟管家默默地转身去取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