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谢家的院头清净不少,外面即使“狂风骤雨”,也似与他们无关。
这样的清净,仿佛与无名有关,毕竟好几日,他都在院头飞来飞去,赶走那些叽叽喳喳的鸟儿。
夜深了,谢抒饶却还是睡不着,看见夏天房里的灯还亮着,就敲门进去了。
夏天坐在桐笙的摇床边,借着微弱的灯光,缝补着衣衫,偶尔用手去摇一摇摇床。
“怎么还没睡?”谢抒饶坐到摇床边上,把手里的油灯放到夏天那一边。“大晚上的不要缝东西,伤眼睛。”
“好,就这几针,我就收了。”
“这不是无名的衣服吗?怎么了?”
“最近天天跟各种鸟儿斗争去了。”
“傻瓜。”
“他呀,嘴上不说,心里是最要紧你的。”
“我知道,明天就把礼物送给他吧。”
“你确定那是礼物?”
“怎么了,我亲手做的,已经很不错了。”
“无名好惨!”
“你莫不是个皮皮夏?”
“渴了没?”夏天起身想给她倒杯水。
“不用了,许是下午茶喝多了,有些睡不着。”
“小姐,那些远忧进虑,都不及你平安喜乐重要。”
“怎么突然如此鸡汤,我倒觉得,那些都不如桐笙笑一笑重要。”
“沈小姐后来说的话,小姐您放宽心,咱们如今在这院里,也做不了什么,待那些流言蜚语随着时间散去。”
“我都明白,但还是焦虑。”谢抒饶看了一眼桐笙,想从桐笙清明的眼睛里获取一些安慰。
谢抒饶在从连家庄回来之后,反复问自己的问题,她到底在做什么,目的是什么?唯独庆幸的事就是她顺利结识沈从微与张清芷。
这过程不怎么美好,用尽了心思手段,一度陷他人于不义,最后换来是不是她想要,她竟有些疑惑失措起来。
“路还是得走,就是迷糊了些。”
“小姐,您平日里最是通透的,可有时候怎的就会忘呢?”夏天放下手中的针线,又将衣服抖开看了看,确定无误后再放下。
“忘了千金难买我开心,亦或是或者最重要?”
“对,你不是老说这些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