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枪响之后,后面的枪,如同过年一样,轰隆隆的响起来,一开始两个鬼子,和一个二鬼子,就被我们三个人一枪毙命,接着又是一排排枪,后面的那些二鬼子和汉奸,都被我们打懵了。
我们在拉枪栓准备打第二枪的时候,那些二鬼子哭爹喊娘的往山下跑,看样子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我赶紧拉枪栓,再去瞄准,发现二鬼子和汉奸都跑的很远了,不过他们跑不过子弹,又被我们打死了三个,其他的二鬼子和汉奸早就跑没有影了。
这一仗用钟大彪的话说,还是鬼子轻敌,我们侥幸得到的胜利,真正等鬼子认真对付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没有这么侥幸了。不过这时的我,被两场轻而易举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对鬼子的认识,也就是原来如此,到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想法很幼稚,鬼子真的打起来,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不管怎么说,我们彻彻底底的又胜利了,这些二鬼子和汉奸,本来就是一些没有骨气的人,他们的头一死,这些人只能逃命,我们下去从鬼子和二鬼子的身上,捡拾枪支弹药,打扫战场,这一打扫战场看出来,鬼子和二鬼子的差别,鬼子身上有一百二十发子弹,而二鬼子的身上,只有三十发子弹,鬼子穿的是大皮鞋,二鬼子穿的是布鞋。收拾好了东西之后,这次钟大彪让大伙快点走,说这些二鬼子一定回去报信,说不定鬼子的大部队马上就来。
我们回到了屯子,濯清涟她们已经撤到山上了,我们背着枪和战利品,也直接跟着进了山,到了山中,濯清涟和那些幸存的乡亲,正在焦急的等待,我们完好无损的回去了,她们非常的高兴,那个屯子不能呆了,这些幸存的人,随着我们一起奔三虎岭,我们走的是山路,这些山路非常的曲折,如果不是有人领路,我们还真是找不到路,在山中走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我们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一上午,终于见到路了,那条路不是很宽,但钟大彪说这样的路能跑的下马车,算是东北老林子里的大路了。东北凡是有路的地方,就会有土匪。这个话我有点不信,正走着的时候,树林里忽然喊道:“站住,路上累了,在此拐拐。”
我们正走着,忽然被这句话说愣了,这时钟大彪说:“你看看我就说东北,只要有路的地方,就有胡子,现在我们就遇到了劫道的,他们客气的让我们歇歇。”
我这才明白,刚才说的是暗语,比起我们熟悉的那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如敢牙蹦半个字,管杀不管埋的山东土匪,这话客气多了。这时二虎子说:“蘑菇,溜哪路?什么价?”
钟大彪这是问胡子是哪一绺子的人马,树林里的胡子报号西北风。这时二虎子说:“我当是什么人,前几天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忽然多出一伙劫道的,听他的报号,在这根本没有名字。应该是一个新起的绺子,我让他们乖乖的出来。”
二虎子说的这个报号,是东北胡子的一个特点,土匪要想成事,首先要起局,就是建立自己的队伍。往往是几个人一起喝血酒燃香向达摩老祖发誓,发誓之后要报号,给自己起个朗朗上口的名字,原因新的报号能突出自己的风格特点,便于记忆,也避免被官府按照籍贯姓名缉拿,起局以后都要按照报号来行事,一般并没有规律。
二虎子听朝着树林里喊道:“好大的狗胆,你的招子是喘气了,在三虎岭前打鹧鸪,也不看四爷我的管亮不亮。”
二虎子一说完,就听见树林子里有了动静,接着出来三个拿着棍子的胡子,二虎子笑呵呵的说:“就你们也想三虎岭前打鹧鸪(劫道),也不看看我们手里的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