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绿,吃!”
单如卿吹了吹刚烤好的鸡腿,递给了坐在她身边的芜绿。
看着那油光滑亮,散发着阵阵香味的鸡腿,芜绿咽了咽口水说道:“小姐,你忘了撒孜然。”
“哦!是了是了。”
单如卿应着,找了找身后的调料,对着正在烤鱼的银笺,大声喊道:“银笺!孜然被你放哪了?”
“严婶!你先过来看着这些鱼。”银笺把手中的扇子扔给了严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便走到了单如卿旁边,两只眼睛弯弯的笑道:“小姐,孜然没了,我去后厨拿。”
说着,那矫健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黑夜里。
而在大榕树上,三花猫正不停地用尾巴敲打着树干,心下甚是恼怒:天煞的两脚兽!居然这样对我!等我下去了,你就知道错!
然而,单如卿似乎感受到了它的怨念,只是抬眼瞧了瞧在层层枝叶里的三花猫,冷哼了一声:刚刚银笺好心去救它,却不曾想差点被它挠了!
原本自己等银笺等的也饿了,想必这猫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得慌,说不定看到自己吃东西吃的那么香,能激发它的本能,让它自己跑下来。
于是,单如卿便带着严婶去了后厨,拿了一大堆肉菜和调料,背着一堆柴火和竹签,便来到榕树前,架火烤肉。
然而,当她们刚点燃火,芜绿和银笺便来了。
看着芜绿和银笺脸色各异,单如卿当着严婶的面并没有问什么,只是让银笺去试试抓猫,结果……
看着那一点都不友善的三花猫,她们统一决定:先自己吃饱再说吧!
当那主仆三人烧烤烤得轰轰烈烈时,一直在旁边打下手的严婶,心下却有些微叹:看来,倪骆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小姐变了。
刚刚在厨房时,严婶原本想趁单如卿不注意,把倪骆交给她的“补药”洒进阳欲暮的汤里。
但是,她没有想到,单如卿在进了厨房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关门搜身!
这个点的厨房已经没人了,单如卿闻了闻从严婶身上搜出来的药包后,忽然冷下的脸:“严婶,你可知小吉跟我的奴婢银笺走的还挺近的?”
严婶一听这话,便明白了:银笺那丫头武功高强,要小吉的性命简直轻而易举!如果小吉死了,自己也活不长了!
于是,“扑通”一声,严婶跪下后便不停地磕头,呜咽着声音哭道:“小姐!老奴知错……老奴知错了……”
“你要知道,我暂且不要你的性命,是因为你还有用。”单如卿俯下了身,用力钳住了严婶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一双凤眸里似有一把匕首直直逼近严婶的心脏:“然而……小吉我就不敢保证了。”
“老奴知道……”
严婶感觉自己的下巴快碎了,可是现在的她却全身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从今天起,你去阳公子身边吧。”
单如卿说完便松开了手,站起身在厨房到处转悠。
严婶猛然瘫坐在了地上,看着单如卿那悠闲的背影,大口呼吸着,心跳如雷:小姐变了……
但是,在冷静下来后,严婶干巴巴的声音便响起了:“我原是后厨的……现在去服侍阳公子……老爷那里……”
“你还记得老爷啊?”单如卿轻声嘲笑着,让严婶心下一沉:“这个不用你担心。毕竟,我们都是生是丞相府的人,死是丞相府的鬼,不是么?”
是了。
倪骆是谁?不过是个跑腿的,无依无靠,能赚一分是一分。
然而,自己是丞相府的仆人,自己背后能靠的大树就是丞相府了。不过是一点钱,就让自己做出了如此不顾大局的事,是自己老糊涂了。
而且,看样子小姐针对的不是自己,而是丞相府外的人。至于是谁,她虽不知,但是也算是安心了:只要自己安分守己地听小姐的话,自己以后的日子绝对是有保障的。
“是,是我糊涂了。多谢小姐提点。”
看到严婶恢复了冷静,单如卿满意地点了点头:“无妨,以后阳公子的衣食起居就拜托你了。”
“老奴不敢。”
严婶又跪在地上拜了拜单如卿,单如卿看后微笑着扶起了她。
严婶也不推脱,而是看着那像是忽然长大了的单如卿,情不自禁地说道:“小姐变了啊……”
“哦?我还以为你们都传我脑子进了水呢!”单如卿满不在意地说道,点了点一些放在灶台旁的肉菜,对严婶说道:“这些,都拿走吧。”
严婶听后尴尬的笑了笑,麻利地背起了柴火,拿了个菜篮便把所有东西都分类放好,提起便跟着单如卿走出了厨房。
“严婶!鱼烤好了吗?”
单如卿把的鸡腿交到了拿着孜然回来的银笺手上,转身往严婶那里走去。
“好了,好了。”严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