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了单如卿心中的迷雾:自己太心急了,总想着要与阳欲暮撇清关系,为此处处寻找机会还掉“那一条命”。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如此着急呢?
是了,因为自己的无用。
因为自己永远都无法掌控住局面,一事行落下,一事又发起,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想当初,她在去找阳欲暮还袖箭那天,她便发现了阳欲暮有问题。
一个对她如此毒舌的男人,居然变得如此软弱惹人怜爱,难道不是有古怪吗?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魅力吧?毕竟她还不觉得自己能让阳欲暮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给她看,毕竟他们也不熟。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副样子是阳欲暮装的,故意引起她的同情,为的就是留在单府。
可是,为什么呢?
单如卿不确定,于是她让银笺去打听一些事情,最后得知了阳欲暮的特殊癖好:爱唱戏,犹爱演旦角。
这让单如卿决定冒险一试,引蛇出洞――约定与阳欲暮下棋,然后爽约,故意惹阳欲暮生气,看阳欲暮到底会作何反应。
虽然,路上遇到那只猫是个意外,但是这也恰好成了单如卿爽约的理由。对她来说,把猫带回房也是以此为基础决定的,却不曾想也因此被阳欲暮反将一军――她自己被单夫人揍了一顿。
然而,这也让单如卿更加确定了阳欲暮对她并无半分喜爱――甚至连对女子的同情都没有,如此毒计都可以使得出。
那是不是……
阳欲暮本身就不喜欢女子呢?
这样看来,他呆在单府是真的是自愿的,而且有不能离开的理由,不然以他的本事,早就走了,还需留到现在?
而所谓的离开也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是吓唬单如卿和单莲的幌子。
所以,单如卿决定逼他,逼他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疑问:阳欲暮到底为何留在单府?
而现在单如卿对这个问题也大概了有了答案,原本想出了大概的计划,却不曾想无意听到的一番对话,把她原本的设想,全盘打碎!
安阳王府,看来自己知道的还不够多,是时候要拓展一下“视野”了。
毕竟,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而现下,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内部了。芜绿和银笺之间的平衡,自己必须要处理好才行。
单如卿想罢,伸手抱住了芜绿,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道:“不会的,芜绿一直是我很好的伙伴。即使有了银笺,芜绿在我心中的位置也永远不会有人代替。”
单如卿知道,芜绿虽然对银笺甚是有好感,但是心里的焦虑却一天比一天多。想当初,她也是个遇事沉着冷静,机智取巧的丫头啊……
看来她们两主仆都太心急了,都太盲目了。
“小姐……”
芜绿眼睛一红,咬住了下唇,并不言语。
她也想努力地接受银笺,努力的处理好与银笺的关系,甚至不断配合,不断的服从。
然而她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迷茫了,对自己的定位也越来越不清晰,只是觉得自己对小姐来说只要还是有用的就不会被抛弃了。所以,才会明知道自己体力比不上银笺,也要跑来追猫……
“芜绿,你知道严婶吗?”
单如卿的一句话,让芜绿僵住了身子:“严婶……是小吉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