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自己求生的本能。
可是,当阳欲暮救下了自己以后这一切都不同了:自己欠了阳欲暮一条命。
她要怎么还呢?
她以为自己收留阳欲暮便好了,但却不曾想自己跟他的关系也因此如跳下黄河一般,洗也洗不清。
而给阳欲暮自由貌似也已经晚了,他的清白已经毁在了自己的手里。虽然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众口铄金的道理她不会不明白,她也无法将阳欲暮推入那般境地。
难道……只能许给阳欲暮一个虚幻的未来吗?
单如卿颓然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
莲亭院里,一片片血红色的凤凰木花瓣,如河水一般向单如卿滚滚而来,带着一丝丝腐败的花香,显得单如卿绝美而又落寞。
而走进房间里的阳欲暮,此刻正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跪坐在地上的单如卿,他的眉头忽的拧了起来。
自己是不是玩太过了?虽然想惩罚惩罚单如卿,但却不曾想自己居然玩上瘾了,竟威胁她让自己留下来。不过话已出口,自己再收回来是不可能的,那……
继续陪她玩下去?
可是现在的她却像坏掉的玩具一样,一点都不好玩,真是不耐玩啊……
阳欲暮想着,便嫌弃地冷哼一声,从窗台上一跃而出,吊儿郎当地走到单如卿面前,开口道:“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屁股不疼吗?”
单如卿闻言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阳欲暮后,便低下头不语,继续发呆。
“喂?”阳欲暮俯下身子,伸出白皙修长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你要是不动的话,我就把你背进我的房间了啊!等会要是发生什么我可不负责。”
说着,阳欲暮便抓住了单如卿的手臂,欲作背起她的样子,却不曾想单如卿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了:“阳欲暮,我用我的清白换我欠你的那一命好不好?从此以后,我们各不想干。”
阳欲暮听到单如卿如此决然的话后,一愣,然后他的怒火就不知为何猛地升了起来:这女人!看来自己教训的还不够!
想着,他便冷着脸,一把抱起了单如卿,大步往房间里走去。
然而,他发现怀里的人并不挣扎,他低头一看,发现单如卿正一脸木然的呆在自己怀里,这让他心里甚是烦躁:她真的是被自己玩坏了吗?
“砰――”
阳欲暮一脚把木门踢开了,躲在院子远处一棵榕树上的石火,看到那一抹红色身影上摇曳着白色的裙角走进了房间,恨不得拍手叫好:
好!太好了!公子要生米煮成熟饭了!自己终于不用老是跑来跑去了!
天知道,他最近总是在单如卿的房间、单莲的书房、莲亭院三点一线地来回跑腿!那么热个天,累都要累死他了!
然而,如果他知道此刻里屋是什么情形,就不会这样想了――
而在单如卿的房门外,一路快步飞驰的银笺脸不红气不喘地蹲下了身,把背上的芜绿轻轻地放了下来。
在她背上一路“颠簸”的芜绿此刻对她甚是佩服:这个姑娘,脚力不错!
然而,她没想到,下一秒银笺便把食指放在了芜绿的唇上,示意让她不要出声。
芜绿看着一脸跟“抓奸”似的的银笺,心下甚是哭笑不得:这丫头,想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