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笺不明白。
站在所谓的丞相府大小姐的闺房前,银笺的眉头拧得像个麻花:为什么主子要费尽心思地让自己跑来服侍这个“脑子入水”的小姐呢?而且……
“银笺姐姐,你不进去吗?”
小吉非男非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银笺心中的思绪,银笺转过身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她早就听见了小吉的脚步声了,只是觉得此人下盘不稳,脚步虚浮,一听就没什么威胁,所以她也就没放在心上。而她之所以一直站在门口也不过是为了等单如卿把包子吃完罢了。
于是,银笺无视了小吉说的话,在听见单如卿吃完早饭的叹息后,才中气十足地对着房门问道:“小姐,您醒了吗?银笺方便进来服侍您吗?”
一阵静默。
嗯?这个单小姐怎么回事?自己好心好意等她吃完早饭,她现在居然一声不吭?难不成她不仅脑子进水了,还是个聋子?
银笺想着便闭上眼睛,突然发现单如卿的气息在一瞬间变得有些紊乱,虽很快平复了下来,但现下却变得有些急促:这是……生气了?
自己堂堂夜绛山庄的护法来当奴婢都没生气,她干嘛生气?自己有那么不堪吗?
银笺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快的银笺,小吉心下有些不安:怪不得老爷让他过来看看小姐和银笺相处的如何,这怕是……难啊!
想到此处,小吉便笑盈盈地对银笺说道:“银笺姐姐,您这红色的小荷包真好看啊……”
“哦?”银笺挑眉,伸手把腰间挂着的红色荷包抓了起来,对着小吉晃了晃:“你喜欢吗?”
既然这个脑子入水的大小姐不理自己,那跟这个小屁孩玩玩也是不错的。
银笺心想着,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明显。
看着银笺脸上笑意渐浓,小吉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挑对了话头。但他还是知分寸的,于是摇了摇头,说道:“小吉不敢。”
“嘿嘿……”银笺看着战战兢兢的小吉眯眼一笑,松开了拿着红色荷包的手,将右手往小吉身后的门柱上一撑,把小吉圈在了身前,然后左手抬起了小吉的下巴,一点一点地往小吉身上靠近。
银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小吉的脸,仔细打量着他:这个小吉长的还不赖,细皮嫩肉的,圆圆的脸有点婴儿肥,但是鼻骨高挺,圆眼薄唇,两道浓眉恰到好处,若是长开了也算得上美男子一个,就是太柔弱了,跟个女孩子似的……
嗯?自己在想什么呢?
银笺反应过来后,感觉心跳有些加速:难不成自己起色心了?对这个小屁孩?
不可能,只是调戏调戏罢了。
看着那一双圆圆的大眼充满了慌张,银笺偏过了头,对着小吉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别说不敢……”
“银笺姐姐……”
小吉语气轻颤,眼里充满了哀求。
因为小吉年岁比银笺小,身子自是没有她那么高,被她这样逼近,身子有些站不稳,堪堪地靠在了门柱上,脚尖稍稍踮起。
“如果你喜欢的话……”看着小吉越来越红的耳根,银笺心下越是愉悦:“我也不会给你!”
“啊?”
在小吉还未反应过来时,银笺便迅速地退回了原位,对着房门继续喊到:“小姐?芜绿姐姐?”
而她眼角余光却不停地往小吉身上瞟:他该不会去告状吧?自己是不是玩大了?
正当银笺看着小吉越低越下的头,心里有些忐忑时,眼前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吱呀……”
一阵凉气起,晃眼间,银笺便被关进了房内,而原本站在门柱旁的小吉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单如卿的闺房门前就这样恢复了以往的宁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片明媚。
而在莲塘的另一边,单莲正提笔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