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下却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单如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这个问题让阳欲暮忽的愣住了,然后一股无名的怒火猛地升上了他的心头,让阳欲暮忍不住大声吼道:“单如卿!你别欺人太甚!那天你……明明都……哼!”
阳欲暮越说脸色越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这让单如卿心下完全没底了:完了!该不会是真的……他们两个……那个了吧!这……
“我走了!每次遇到你就没好事!”
阳欲暮看着单如卿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更是悲愤,转身便往自己的院子大步踏去,衣摆随风扬起,翻飞花间:这个女人!真是翻脸不认账!厚颜无耻!自己出来散散心居然都碰到她!还要……还要被如此羞辱!真是……
单如卿看着阳欲暮远去的身影,心下居然有些慌乱:难不成自己始乱终弃了?
“芜绿,我到底是怎么把阳欲暮抢来的?我对他做了什么吗?”
单如卿紧紧地盯着芜绿,希望能打听到些许消息,好让自己对症下药。
“小姐……阳公子原本在长天谷隐居,偶尔去天凝镇的德医堂坐诊……那日你身子不舒服,刚好碰上阳公子了……然后你出来的时候,阳公子便晕倒在了你身上……你扛着他上马车带回府了……但是至于问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芜绿真的不清楚,因为阳公子问诊不许外人旁观,所以……”
芜绿小心翼翼地说着,差点咬到了舌头。
哦?没想到这暴躁老哥居然是个医者?那芜绿那么怕他干嘛?
“那你那么怕他干嘛?真是没出息。”
单如卿拍了拍芜绿的肩头,心下也松了口气:不过是个文弱大夫,还算斗得过。
“小姐,阳公子最擅长的是用毒,他的医术也是以毒术治人最为出名。”
芜绿苦笑着说道,看着单如卿脸色如走马灯一样变换,心下更是无奈:她也不懂小姐怎么就和阳公子杠上了,按说不应该啊……
不久后,正当单莲在书房将一叠黄纸放入火炉焚毁时,冯管家便有事来禀报了。
“老爷,阳公子的茶具坏了,要换一副吗?”
冯管家低头说着,心下却有些疑惑:阳公子因为善于用毒,所以所有用品的来去都必须上报老爷。而那副白玉青瓷茶具可是阳公子的最爱,怎么就坏了呢?
“换吧……”
单莲话还没说完,一个慌忙的声音便在门前响起:“老爷!老爷!”
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吉,单莲一脸迷惑:平时小吉甚是知礼,今日是怎么了?
“怎么了?小吉你慢慢说。”
“小姐要上吊了!芜绿快拦不住了!老爷……”
小吉话还没说完,单莲便往单如卿的房间跑去了:这孩子!难不成真的因为自己一时糊涂刁难她而想不开了吗?
真是……
然而,当单莲一脚踢开单如卿的房门时,一句句哭喊便随之而来:“我的命好苦啊……怎么就要娶这样一个毒夫……我不活了啊……”
单莲看着站在凳子上,手里紧紧抓着白绫的单如卿被芜绿抱住了双腿拼命的往下扯着,眉头一皱,大声吼道:“芜绿!你放开她!”
芜绿被吓的猛地一松手,“啪”的一声,单如卿脚下踩着的高脚椅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