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单莲听到单如卿的声音,便将目光从窗外的莲塘收回,转身看向了单如卿:“卿儿,近日可还好?”
“劳爹爹忧心,卿儿近日感觉好多了。”
当然好了,天天被锁在房间里“养病”,不好才怪。
单如卿在心里非议道。
“爹爹这次找你,也不是为的旁的事。只是想问问,你现下想怎么办?”
单莲说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单如卿,并且用食指轻轻敲打着窗边。
“爹爹在说什么?卿儿不明白。”
单如卿心里有些发憷:这老狐狸什么意思?又想挖坑让自己跳吗?
“你真的不明白吗?”单莲的食指停住了:“阳欲暮在莲亭院里等你的婚礼,圣上也在宫里等着你上任,甚至连苏家都在惦记着你去参加请宴,你真的不明白吗?”
“什么?”
单如卿瞪大了眼睛,心下更是震惊:怎么原主惹了那么多事?而且还惹了皇上?
“唉……”单莲重重的叹了一口:“芜绿,你进来。”
单如卿猛地看向了那一身绿色的身影缓缓进屋,心下有些慌乱:难不成单莲发现了什么吗?现在是想要对质?
“老爷,芜绿在。”
芜绿低着头,让单如卿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如果事态有变,单如卿只能逃了。
想着,单如卿便观察着书房的布局:这个书房很小,不过放着一张卧榻、一张书桌、一个书柜,而出口就只有一扇窗户和大门。所以,现在的单如卿根本无路可逃了。因为单莲在窗边,芜绿在门旁,仅有的两个出口都被堵住了。而且,即使单莲不在,窗外的莲塘她也无法选择――从小在冰天雪地里长大的她根本不会游泳。
看来,强行闯出去是行不通了,只能智取了。
正当单如卿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心下各种计谋都在权衡之时,单莲的一个问题让她的心悬了起来:“芜绿,你觉得卿儿还是卿儿吗?”
果然,单莲发现了什么。
单如卿想着,眼神放在了芜绿身上,心里却如有万千蚂蚁啃食一般,焦急难耐。
就在书房的空气逐渐凝固时,芜绿不慌不忙,声音平稳地说道:“小姐一直都是芜绿的小姐。”
单如卿悬着的心瞬间放下了。
“芜绿……”
一声轻呼,掩不住单如卿心里的触动,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酸酸的:她没有想到自己最忽略的人,居然是最信任自己的人。
“真的吗?”
“是。”
单莲认真的看着芜绿,见她毫无破绽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然后转身看向了窗外,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而就在单莲转身时,芜绿忽的走到了单如卿身边,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单如卿有些许好奇歪了歪头,但下一秒腿上便传来了一阵剧痛:“啊……”
单如卿原本就聚在眼眶的眼泪瞬间流下来了。
“小姐!小姐别哭啊!老爷不是故意刁难您的!”
芜绿突然大喊道,泪水也在眼里打转。
单如卿一听,心下大喜,就差跟芜绿击掌欢呼夸她干得漂亮了。
但表面上她却哭的更厉害了,断断续续地抽泣着说道:“是我没用……什么都不记不住了……不然爹爹也不会这般厌恶我……是我没用……”
“这是……”
原本看着莲塘出神的单莲被眼前两个泪人儿整蒙了: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听到单如卿说的话,单莲心下终是觉得有些愧疚。
看来自己真的是太多疑了。
都过去九日了。自己作为父亲该干的事一件都没做,却处处为难卿儿。难怪稔衣不想看见自己了,就连芜绿都觉得他做的不对……
“小姐别哭,小姐纵有不对也是老爷的女儿,老爷不会怪您的。”
芜绿在一旁不停的添火,让单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