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且为人低调,故而名声不显,为兄也是偶然才知道。凭他的文采,若想取中案首却是大有可为,贤弟可别错过了这发财的好时机。”
赵彦无语片刻,貌似这坐庄的就是你刘景刘大公子吧,你会这么好心指点我下注赢你的钱?
实在拗不过刘景的‘苦口婆心’,赵彦在布上打量片刻,突然看到自己的名字也在其上,赔率写的是一赔十,看来连敲定赔率的刘景也不看好他。
赵彦自怀里取出一两碎银子,递给刘景后说道:“既然如此,小弟便替自己博一把,刘兄且收好。”
刘景哈哈一笑,在他看来,赵彦明显是在给他送银子花。
接过银子丢给身后的家丁后,刘景对其说道:“记下来,桃村赵彦下一两,博桃村赵彦为案首,若中,则石曹魏村刘景须赔付其十两。”
“发案了,发案了……”
刘景收银子收的正高兴,就见州学中门大开,一名书吏正指挥着几名衙役张贴榜单,随着榜单徐徐展开,中间醒目的红色‘中’字首先跃入众人眼帘。
州学前的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读书人及其亲眷仆从,此时既然已经发案,自然想在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名次,故而人们纷纷向前涌去,其间不可避免会出现一些不怎么‘和谐’的事情。
“正场第一的座位号是哪一个?别挤,让我先看,再挤我骂人了。”这位仁兄还算理智。
“打脊贱娘!哪个天杀的贱才把本公子的玉玦顺走了?”这位公子比较悲催,骂两句可以理解。
“贼狗攮的秫秫小厮,驴牛射出来的贼亡八,挤个球啊。”这位兄台……你确定你是读书人?
“捣你娘的肠子,鸟歪货,我让你挤,锤死你。”……
人群中不时传来各种骂人的俚语脏话,其言词之丰富,绝对不下于后世,只听的赵彦是耳界大开,冷汗直冒。
赵彦与刘景被其家丁护住,眼看是挤不到前面去了,不得不逆着人群缓缓向外退去。
此时眼看有失控的趋势,外围的衙役们才站出来维持秩序,喧闹半晌后,总算是将现场火爆的气氛给压制下去。
刘景身为当朝户部侍郎刘中敷的嫡长孙,平日里自然是被家里人寄予了太多厚望,虽然人前他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子,实则对于能否考中生员颇为在意。
这第一场考试在县试中所占比重甚大,他自然知晓,要不然也不会一大早就带人来等候发案。只是刘景喜出风头,闲不住,故而才开盘坐庄搞起了博戏,其心中对于这么点钱倒也看不上,只是图个乐呵罢了。
此时见现场秩序已然恢复,刘景遂命家丁开路,自己则跟在家丁后面走了进去,赵彦跟在其身后,倒也未感受到拥挤。
待来到榜单前,赵彦立在刘景身侧抬眼向榜单上看去,按照逻辑来推测,大部分人看考试成绩都是从第一名开始往下看,赵彦也不例外。
第一名的座位号是丙辰,额,这么巧,貌似自己的座位号就是丙辰吧。第一名?李知州真是太给力了。
赵彦对于自己做的文章实在没有信心,单纯的以为是李知州搞了暗箱操作,心中对这位李知州的观感,顿时变的前所未有的好。
既然已然看到自己想看的,赵彦也不欲久留,万一被人发现县试第一场第一名,竟然是个过了年刚刚才十五岁的少年小子,或许会被人‘围攻’也说不定。
自古低调是王道,赵彦冲仰头看榜的刘景打了声招呼,随后扭头就走。
深州州城建成没多久,城里的建筑房屋显得倒也整齐干净。
“咱老百姓啊,今个真高兴,真高兴啊真高兴。”赵彦哼着不成调的歌走在州城大街上,后面两场考试只要能凑合过去,那县试就算过了,然后就是四月份开始的府试。
那位韩知府看起来似乎有点天然呆,让他直接放水估计不行,不过若是自己的文章过得去,想必其也不吝于提携自己一把,这样府试也就过了,最起码也可以混个童生的名号。
至于院试吗,好像是由提学御史负责主考,具体如何还是到时候再说。
眼看到了州城西门,赵彦耳边不期然传来一声娇嗔:“赵凶,人家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不答应?”
刁蛮小萝莉?赵彦一扭头,就见李筠站在不远处,正气鼓鼓的叉着腰怒视着自己。